宫内,正在批阅奏折的拓跋南顿时吓了一跳,笔锋都跟着连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他那双威严的浓眉顿时周成一团,道:“秦霜?”
“回禀陛下,的确是秦霜。他回帝都了,此时被御前卫们挡在了宫外。”
空旷的殿宇内,一道飘渺的声音传出,却又无法现出声之人。
“回帝都了?大胆!阵前竟擅离职守,难道就不怕被朕治罪吗?”
拓拔南平日收敛气势,但一怒,气势之大,便是整个殿宇都在颤抖,一道黑影骤然被震了出来,他双膝跪地,不敢抬头看拓拔南一眼。
“陛下息怒。这秦霜突然回帝都,想必是因为粮草被扣押的原因。”
这道黑影下包裹的是一个鬼脸人,他的声音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但从他的语气来看,似乎对拓拔南极其畏惧。
“粮草被扣?老大的手笔可不小啊!”
拓拔南何等睿智,一想便猜到了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对于两个儿子间的明争暗斗,他没有管束。
帝王世家就是需要勾心斗角,手足相残。只有剩下的那人,才有资格坐的皇位。
三殿下与秦霜从小就要好,扣押粮草这等大事,除了柳家外,便只有皇家之人才敢做出来。
是以,拓拔南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猜到了此事乃太子所为。
“不太明智啊!如今秦霜有崛起之势,竟采取这等激进的措施。老大一向沉得住气,怎么在这件事上就如此冲动呢?”
拓拔南眉头轻蹙,倒是没有急着召见秦霜,他轻声嘀咕,似在自语,又似在和身前跪着的鬼面人交谈。
鬼脸人侍奉君王这么久,自然明白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就算拓拔南有询问自己的意思,但他依旧不敢之言,只能沉默以对。
“罢了罢了!终究是朕的儿子,出了事,还是得朕来给他擦屁股。将那秦霜召入御花园,顺便把太子给请来。”
“是!”
……
“拓跋云龙?这小子也在这里吗?看来,那拓拔南是知道我来的目的了。看样子,那老小子也知道此事。nnd,都拿老子开涮吗?”
想起被阴了一手,秦霜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他看都没看太子拓跋云龙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根本就不搭理堂堂太子爷。
“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知道我扣他粮草的事?父皇为什么将我也召来?混蛋,这小子竟然敢无视我!”
太子拓跋云龙一向高傲无比,在他看来,就算是明争暗斗的三殿下拓跋言,都不敢如此无视自己,更别说秦霜这个只是拓跋言手下的一条狗。
“秦霜,你好大的威风!”
听着拓跋云龙的讥讽之言,秦霜淡淡地瞥了一眼前者,轻飘飘地说道:“你应该感激投了个好胎。否则你可没资格站在我面前。”
“你……”
拓跋云龙哪里想过秦霜会如此不给面子,他身为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竟被一个来自边疆的小侯爷给看扁了。而且,在此之前,这个小子可是以废材著称。
“别以为获了一点机遇就天下无敌。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你触及得到的。”
太子知道如今的秦霜不可小觑,但他很讨厌秦霜的语气,对方的话,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样。
“你再装比,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