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默念几声咒语，黄符猛地爆出来，将鬼童子炸的四分五裂。
化作一缕黑烟，就这么消失了。
“死了？”许潇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一道符，就让它魂飞魄散了？”
“哪有这么容易。”慕容嫣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两边的墙壁上，忽然有三四双惨白的小手伸出来，啊啊叫嚷着，仿佛在扒拉着墙壁往外面钻。
很快就有几颗小男孩头颅从墙壁里探了出来，每一个都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白森森的小脸，一双眼睛只有眼黑没有眼白，定定地盯着两个人。
“切，真是麻烦的家伙。”
慕容嫣直接从兜里取出一面八卦镜，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太极图案，高高举起来，“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
只见到一束淡淡的紫光从八卦镜中投射出来，慕容嫣手中一转，八卦镜也跟着转了一个圈，紫光打到两边墙壁上的时候，就听那些皮肤惨白的小鬼孩纷纷惨叫起来，一个个化作黑烟散去。
“拿着！”慕容嫣随手就把八卦镜塞到许潇怀里。
许潇将桃木剑换到左手，另一只手接过八卦镜，举过头顶。
一束束紫光从八卦镜的镜面上打出来，两边的墙壁不时传出凄厉的小孩哭叫声，聚集在楼道里的浓郁阴气，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好了，继续举着镜子，趁这个机会赶快上楼！”慕容嫣回头飞快说道。
许潇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楼梯向上跑去。
半路上，许潇忽然有点好奇地问道：“对了，慕丫头，那个‘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到底是什么法术的咒语，我一直觉得有点耳熟。”
“觉得耳熟就对了，这道咒语对应的法术名叫‘掌心雷’，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燕赤霞前辈流传下来的。”慕容嫣随口回答道。
燕赤霞……
许潇愣了一下，才说：“你说的是兰若寺那个……”
慕容嫣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个燕赤霞。在我们猎鬼师的圈子里，他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一位前辈高人了。”
许潇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这么说，宁采臣和聂小倩……还有黑山老妖什么的，也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了？如果聂小倩一直活到现在，岂不是几百年的女鬼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么？”
慕容嫣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世界上鬼怪多的是，你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实……如果聂小倩到现在还没投胎的话，这么多年鬼龄的女鬼，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分辨出她是人是鬼。”
许潇语气一滞，隐隐觉得慕容嫣话里有话。
还想再问，五层已经到了。
有八卦镜在手，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异状，类似前一次鬼打墙的现象，也没有再生。
慕容嫣取出钥匙，开了那一家的防盗门，两个人就走进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