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的脸色越来越垮。
“这条路行不通,我们还可以走别的路。”许浑安慰苏舒。
苏舒飘到窗边,出神地眺望远方,失落万分。
“时间只剩三天,还能有什么办法?”
要打倒一个人很简单,找准他们的痛处,重重一击,让那些人再也翻不了身。
许浑深知处在权力中心的人,他们的最爱无非是金钱、权力。从他们手里夺走这些东西,就是对这种人最好的惩罚。
“关于苏瑞文、冯函和金枕山,你了解多少?”容栖栖问道。
“我在金枕山的酒吧工作时,才对他们的洗钱流程有一点了解。”
许浑的左手不停地在下巴处摩擦,“冯函说,你找他借过钱?”
苏舒反射性地躲避这个问题,许浑掰过他的头,逼他回答:“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必要瞒着吗。”
“不是借钱,是要求冯函把晟全集团还给我。齐璇手里有冯函亏空公司的证据,她要我拿着那几张纸去威胁冯函。”
“齐璇?你小姨?”
“晟全集团是我妈的嫁妆,齐璇想帮我拿回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来总结一下,苏瑞文贪污受贿,金枕山做非法生意,冯函亏空公款。犯罪三人组齐活了。”
“怎么做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呢?”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齐璇手里捏着冯函和金枕山做假账的证据,这肯定是她最后的退路,要想让她交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除非把她杀了。
容栖栖的身份是金枕山的女朋友,这时候突然告诉齐璇:容栖栖可以看见苏舒的鬼魂。
齐璇百分百觉得容栖栖在骗她。
容栖栖问道:“许浑,你离开金枕山的身体后,金枕山不会记得你用他身体做的事吧?”
许浑摇头。
容栖栖心里有一个好点子:“我有办法,首先——”
听容栖栖说完后,苏舒和许浑表示有点怀疑:“放弃齐璇那条路,真的可行吗?”
“你们还有更好的方法?”
容栖栖表示洗耳恭听。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许浑,你负责把金枕山与苏瑞文隔开,我和苏舒去停尸房拿尸体,为最后做准备。”
“我们在哪里汇合?”
“金枕山办公室驱鬼避邪的东西太多了,带着你们两个不方便。我们在冯函那里碰头,如果冯函不按计划来,我们也好及时控制他。”
容栖栖转头对苏舒说:“等一下我要解开他们的定身术,你能接受吗?”
许浑对容栖栖说的话有点意外,他没料到容栖栖还会体贴苏舒的情绪。
苏舒不再逃避,坚定地说:“我可以。”
容栖栖收回天花板上的符纸,齐璇奋力地抓着病床上的栏杆,撑起自己的身体,死命地锤打苏瑞文。
苏瑞文被打得喘不过气来,宋正不能让苏瑞文死在齐璇手上,把濒临崩溃的齐璇带到走廊,让她冷静一下。
许浑整理一下私人订制的西装,傲视奄奄一息的苏瑞文:“你还以为你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市长呢,有宋正在这里,你别想和外面的人有半点联系。”
“要是被老子发现你在背后坑我,你的日子绝对比现在难受一万倍。”
许浑“贴心”地喊来护士:“苏市长好像累了,给他打一针安定。”
苏瑞文挺起胸膛,不停地扭动身体,拒绝护士的注射。
许浑喊进来几个保镖,宋正也跟着进来。
宋正说:“压着他。”
苏瑞文本来像一条不听话的狗,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皱纹搅在一起,可怖又可憎。
不知是不是在医院待久了,一看见那伙人乌泱乌泱地涌进来,苏瑞文身上反倒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