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中:“我怀里有王爷的密信,你看了便知其中缘由。”
刺史给女婢使了个眼色,女婢在郎中怀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抽出来一看,信封上盖着南姜王的印章。
刺史接过来看,随着她眼球的移动,她脸上的皱纹愈发紧,“把她放了。”
“你跟我来。”
江郎中故意把衣袖拍得“啪啪”作响,鼻孔冲天,跟在刺史后面到了许浑的房间。
刺史给郎中倒了被茶,对她说道:“郎中请坐,刚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郎中,下官以茶代酒,干了这杯茶,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江郎中翘着二郎腿,随便碰了一下刺史端着的茶杯,算是听进去了刺史说的话。
刺史看江郎中轻佻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之意,赔笑一声,然后喝了那杯“谢罪茶”。
刺史:“敢问王爷何时迎娶许浑?”
江郎中阴恻恻地瞟了刺史一眼,道:“刺史大人,许家公子的名号,可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喊的。”
“是是是,下官嘴拙。”
“王爷遣我来就是为了调教调教许公子,等许公子的仪态身高,都符合王爷府里男妾的标准后,我自会向王爷禀告。到时候劳请刺史大人,还要为许公子置办嫁妆。”
“至于这钱,若刺史大人把这件事办得漂亮,王爷少不了你的。”
刺史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许浑,不由地担心道:“许公子的身体……”
江铃就是个跑江湖的老油条,哪里是真的会调教人,这些不过是来之前,偷看了南姜王府里专门调教男妾的礼仪男公,不过学得一点皮毛而已。
“许公子怎么了?我调教的男妾数不胜数,我心里有数。”
刺史见江铃如此自信,也就把大夫嘱咐的话咽了下去。她临走前,深深地看了许浑一眼,虽然她心里喜欢,但她怎么敢与南姜王争。
当今女皇仅南阳王一个妹妹,把这位王爷宠到了天上,要什么给什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不长眼,惹上这种人。
刺史默默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许浑进了南姜王的眼,不知是福还是祸。
有了南姜王做靠山,江铃在刺史府可算得是横着走,对许浑的饮食和压下身高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许浑的灵力全被君不见抽走了,不仅如此,君不见还将他的灵识锁了起来,所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跟个植物人一样,只不过能眨眼而已。
但是他能感觉得到痛啊!
在许府时,人还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辗转到刺史府,除了喝得中药多了些,每天接受刺史的注目礼,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直到来了个什么狗屁江郎中,天天让他吃清汤寡水,还不让他晚上睡觉,更过分的是,每天必须定量定时喝完几大桶浓茶。
许浑一开始怀疑江铃是不是许非派过来折磨他的,后来听到江铃在他面前说:“做成这件事,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许公子,我的未来可全在你手里了。”
又提到什么:“南姜王看上了你,算你踩了几辈子的狗屎运,幸好是个不会说话的。”
从江铃七零八碎的自言自语中,许浑总算弄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
他成为被拐卖良家妇男!
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浑不只有身体上的折磨,更有心里上的怨怼,天天在心里把君不见骂得狗血淋头。
他一定会把这些痛苦,都还给君不见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