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跟你说,我只见过康相公一面。就是在他嫁过来那天,我去接他,刚好盖头被风吹掉了,我才见到他的真容。不过仅此那一面,后来康相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这些帮工根本不去后院,哪里了解康相公的为人。”
是邓烟把人看得太紧了?还是康重华谨记贤夫村教诲,绝不犯七出之条?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直到他们停在一座宅院前,容栖栖与许浑对视一眼,互相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邓烟买下的宅子就是许太学家。
兜兜转转,许浑还是来到了这里。
阿轲将人送到后,便又赶回去了,临走前容栖栖还给了她一个钱袋子,当做她的酬劳。
容栖栖敲门,可门被稍微一碰,便自己开了。
两人就这么走了进去,一进门,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些白灯笼,一个接一个挂在长廊和正堂屋檐下。
容栖栖感受到正堂里有股死人味,对许浑说道:“有人死了。”
“是邓烟?”
两人稍微靠近了一些,两双眼睛环顾周围,以防怨鬼袭击。
走廊上突然冒出个人来,拿着扫帚,喊道:“你们打哪来的?怎么随便闯进别人家?快快快,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们随便进的地方。”
容栖栖一边赔笑,一边向那个人走近,确定扫地的可以看见她胸口的龙纹,她才停下来。
容栖栖注意到扫地的眼神涣散,问道:“邓烟呢?”
扫地的:“主母前日死了,明日准备出/殡。”
“怎么死的?”
“有鬼,家里闹鬼,主母是活活被鬼吓死的。”
许浑低声对容栖栖道:“康重华来过这里。”
容栖栖还没有闻到康重华的怨气,便对扫地的道:“将我带去停棺处。”
几人来到正堂,一具黑漆漆的棺材停放在正厅中央,但是没有其他人守灵,许浑一路过来,除了扫地的一人,没见到其他人。
容栖栖对许浑说:“你打开棺材看看。”
许浑便去找开棺工具了,容栖栖则继续盘问扫地的,“你认识康重华吗?”
“认识。”
容栖栖:“他又是何时何地,因何事而死?”
扫地的:“十天前,王爷派人传来消息,说康相公得病去了。”
容栖栖蹙眉,心道怎么又跟王爷扯上关系?不会那么巧,又是南姜王?
“你说的王爷是南姜王?”
“是。”
就是有这么巧合。
“砰——”
许浑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根撬棍,将棺盖翘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把容栖栖都震得一个激灵,扫地的也自然清醒过来了。
见许浑拿着棍子站在棺材边,举起扫把就朝他头上打过去。
许浑将棍子丢过去,正中扫地的额头,给他砸出一条棍印,那人便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容栖栖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人,又看向在棺材里翻来翻去的许浑,仰天长叹一声,“真是个猪队友。”
这让她怎么继续问下去。
“高人,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