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来出来时,四双眸子齐刷刷地朝他行注目礼。
林末挑眉,脸色惨白、双眸无神、身体僵硬、走路同手同脚,瞧着就知道被吓得不行。
林末好奇,病秧子这是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哟,赵老板这速度挺快的嘛,这么快就出来了,我们店的茅房没吓到你吧,”林末假惺惺地问道。
赵宝来停了下来,此时也恢复了理智,神情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末。
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急匆匆地走了。
这里的人,从大到小,从男到女,就没一个正常的。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惹他们了,毕竟那男人那么凶残,若是他们输红了眼,拿刀来砍自己,怎办?
想到那男人毫不犹豫一刀砍断活鸡脖子的场面,就忍不住心底直冒冷气。
太可怕了。
林末挑眉,这男人不会真被吓破了胆吧?
胆子这么小?
不对!
病秧子在后厨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带着疑惑,林末朝后厨走去,而她的身后也跟着三个小尾巴。
但看到江焕之怎么杀鸡时,林末伸出了个大拇指,怪不得那赵胖子吓成这个样子。
瞧着那一堆全被砍了头的鸡,林末没了吃鸡的欲望,死得太惨。
几个小的,也被吓得冲回了大堂。
江叔,太凶残了!
“病秧子,瞧你这杀鸡的阵势,我瞧着怎么这么像是在砍我的脖子?你更想砍的是我的脖子吧,”林末幽幽的说道。
江焕之一脸血腥地看着她,面露狰狞,“你说呢?”
说完,一刀砍断最后一只鸡的脖子。
林末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干笑,“我这脖子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砍?”
“不砍,那直接扭断,如何?”江焕之阴恻地问道,手中的鸡扔到一旁。
“这玩笑,可不好笑,”林末耸耸肩,“给你扭,你也舍不得!”
眼神瞧了一眼地上的死鸡,摇头,“你继续干活吧,都死了,对人家温柔点,知道么?”
说完摇晃着脑袋离开。
江焕之翻了个白眼,对一只死鸡温柔,有病!
而赵宝来这边,回去之后,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布置起来,而且还让伙计在镇上四处宣传这场比拼。
他要趁这次,彻底打响他松鹤楼的名称。
季东来,今天也是自己的垫脚石。
不过想到最后要分他的钱,顿时肉疼不行,这钱必须从他身上赚回来。
所以,他为自己酒楼出战,就是个大噱头。
招来伙计,在他耳旁轻声嘀咕起来,等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便让他出去。
而自己则哼着小曲,让人在店里布置起来,然后各种菜都备好,今天中午他不但要赢对面那可恶的一家子,自己店里也要赚个钵满盆盈。
等一切准备好后,季东来来了。
赵宝来激动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季大厨,您来了。
厨房里请,菜都已经准备好,就差你出手了。”
“不急,我有事要问你,”季东来神情冷漠地看着他,冷笑:
“赵大宝,你拿我当噱头,是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镇上的人都在传,我要到你这来做掌厨?”
就他这,也配?
赵宝来一脸诧异,立即表态,“谁乱造的谣?没有的事情,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季大厨,你要相信,我绝对没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季东来冷笑,“赵大宝,做人,有时候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昨晚说好的,我只帮你做一道菜,你所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做了吧。”
赵宝来心塞,“好,我立即让人去衙门改回我原来的名字,行了吧?”
赵大宝就赵大宝,只要他出手赢了比赛就行。
季东来冷哼,径直朝厨房方向走去。
松鹤楼很忙,林末的‘随便吃点’现在也很忙。
江焕之以为把鸡杀好,砍块就行了。
没想到林末这女人要求,鸡翅、鸡腿、鸡脚都分别砍下来放盘里装着,然后一个鸡身就成八块,砍十五只鸡就行,剩下五只留着。
已经被她虐的没脾气的江焕之,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