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们来了!”这个时候,那站在高耸的主桅上的哨兵俯声大喊了起来,他的手,正笔直地指向了北方。老人眯起了眼睛,向着北方的海面眺望,渐渐地,一艘快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那站立在船头上熟悉的身影,让老人不由得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长气。
正是石香姑姐弟,还有梁鹏飞。不过,当他看清了自己儿女的身边,站立着一个陌生的,身形壮硕而伟岸的少年之后,猜测出了他的身份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及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尾楼。
而他身后的那名男子,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快船,那站在石香姑身侧的梁鹏飞身上,阴枭的目光闪烁过了一丝冷冽与寒意。
梁鹏飞有所感应地抬起了目光,恰好看到了那站在尾楼上的男子。“那家伙是谁?”梁鹏飞向那身边的石香姑问道。
“咦,郑文显,他怎么来了?”石香姑看到了那尾楼上的男子之后,不由得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道。
“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向阿爹告的密!”那旁边的石达开一拍大腿,顿时恍然大悟。
“他就是郑一郑文显?”梁鹏飞不由得笑了起来,白生生的牙齿,在阳光之下奕奕生辉,那双带着一丝戏谑与鄙夷的双眼,淡淡地扫过了那站在旗舰尾楼上的郑文显。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那少年扫过来的目光之后,郑文显没来由地觉得心头一跳。
“小侄梁鹏飞。见过石伯父,上次梁岛之时,未能拜见石伯父,实乃小侄的罪过,还忘石伯父勿怪才是。”梁鹏飞与石香姑姐弟走入了船舱之后,就看到了一位须皆白的老人铁青着脸坐在主位上,一言不,锐利的双目扫了过来。
而那位郑文显,就坐在石世英的左下,看到了那石香姑姐弟进船之后,就露出了一脸和悦的笑容走上了前来,似乎准备要打招呼,而石香姑别说给个表情,就连眼神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径直就越过了他朝前走去,这位郑文显尴尬无比,伸出来的手爪爪半天都不知道该往哪藏,看得梁大少爷差点笑破肚皮。
这个时候,梁鹏飞查觉到了那石老爷子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得不收束了表情,上前两步,恭敬地给这位自己未来的岳父泰山老丈人见礼。
这位正是石香姑的父亲石世英,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不敢当,你我两家并无渊源,这声石伯父,老朽可担当不起。”他身边右下,坐着一位与他容貌相近的老人,不过看起来却显得年轻许多,望向梁鹏飞的目光同样不善。
梁鹏飞嘿嘿一笑,丝毫没有尴尬之色:“不管怎么说,石梁两家,总算是并肩而战过,而我与石小姐和石少爷平辈相称,而石老爷子您年岁看起来要比我阿爹大,换您一声石伯父,您当得起,也受得起。”
“您!”石世英手拍在了那椅子扶手上边,瞪起了眼睛,想了想,却又找不到反驳地话,只得恨恨地扫了梁鹏飞一眼,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儿女身上。“你们俩,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是什么,我们在那些狗官的眼里,是疍家贼,是连上岸,脚踩6地的资格都没有的疍家贼,老夫的话你们难道听不见吗?”
“阿爹,您别生气,您身子一向不好,我跟阿弟只不过是去见一见梁少,些事情而已。”石香姑看到了石老爷子气得脸红筋涨的样子,不由得快步走上了前去,轻轻地给自己的父亲扶拍起了背,低声地解释道。
“问一些事情,说得好听,问什么事情,我可是你阿爹,难道就不能问我吗?就算是你真有事情过去,那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姐弟二人就这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你阿爹。”石老爷子气咻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