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在石香姑领着第舰队回到了香港不久,梁鹏飞收种耳甥和琳任云贵总督的消息。大清国终于将他手中最有份量的两位大将军全都派了出来,这自然是标志着一个信号,无论如何,在乾隆六十年之际。必须将这些白莲逆贼和造反的苗民镇压下去。
也好让乾隆皇帝能够安安心心地离退休,圆满地渡过他六十年的皇帝生涯,把位置挪给自己的儿子嘉亲王永琰。和琳仅仅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从京师直接赶到了贵州坐镇指挥,另外,福康安与湖广东总督福宁也皆各率大军分路镇压。
兵力十余万,分路进剿灭白莲逆贼,然而,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成天听那朝庭的军报今天剿了几个塞子,明天又剿了几个寨子,可谓是天天捷报频传,朝庭嘉奖使臣也是可劲地往这些地方跑。
可实际的情况,冷眼旁观的梁鹏飞比谁都清楚,那些苗民去借着熟悉地利,跟这三路大军玩起了躲猫猫战术,弄愕十余万官兵头晕目眩。时不时还让苗民给恶狠狠地叨上一嘴,不到半年的时间,官兵丧师两万有余,虽说他们斩不下三万,可是,真正属于那些乱匪的,怕是不足五成。
这场时日持久的战争,使得那些权贵大将,利用各种机会编造捷报。换取皇帝的奖赏,而外出的统帅们的个人财富,也随着大量军费的不断拨出而急剧增加。
福康安同样也因为假报战功而被封为贝子,与同爵皇子享有同样的特权。尽管清初有过汉人封王,蒙古人也被授过各等王爵,但他是宗室之外第一今生前封此显爵的满人。
和琳稍好一些,可问题是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部下虚报假报战功,毕竟,这是整个国家军队的弊端。不过。和琳也因为那些“战功。而连连获得晋升。
但是,满清国库里的金银财帛正在以一种疯狂的度减少着,到了最后,乾隆造园子与维修园子的钱,只能够从他的内府里拿了。
相比起那大陆中部的连天战火而言。沿海各省则较为平静,虽然仍旧时不时地有海盗骚扰。但是,却都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因为。沿海各省的官吏们现,那些海盗们似乎很有特点,似乎对于普通老百姓并不太敢兴趣,就连沿海城甫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们似乎只针对流民。
而那些因为大陆中部的战乱。而纷纷逃离家原的流民成为了沿海各省大城的重压,可是,总是在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流民的数量就会大量地减少,甚至可以说是消失。
有些有心人经过排查之后才现。有人在盅惑着这些流民出海找生活。于是,一些读书读成了傻鸟的官吏变得十分地愤怒,大肆拙捕着那些造谣者,认为那些人是在破坏大清国安定团结的局面,结果,但凡走向那些造谣者动手的,不出三天,官吏要么死在家中,要么,飞快地释放了那些造谣者,并且对此事不再予以过问。
而绝大多数的知府、县令们,都怀着一种叫做感动与期盼的心情,静悄悄地眼看着那些海盗“掠劫”那些流民往海上而去。
因为,安抚流民需要钱,需要粮食。需要民宅,官吏们忙着往自己的兜里捞钱的当口,那里还顾得上那些流民,更有甚者,打着安抚流民的牌子,把手伸向当地的大户商贾者比比皆是。
可是,如果拿到了那些钱,这些官吏再贪,也不可能全塞进自己的腰包里,总要扮出一点仁慈的嘴脸,摆上几个粥场,大肆地宣传朝庭与自己是如何的亲民爱民。
那些流民如果主动自觉地跟着那些造谣者跑了,只要他们不是在自己的地面上闹事,那么,他们自然是巴不得,但是,该向朝庭要的赈济款还是要要滴,该向士仲们筹资还是照筹不务,总之,只要有流民来过。在他们的地面上没有闹事,然后消失,这就代表着他们完成了一件大事,做为了为官者应尽的义务与责任,顺便还能刮上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他们对流民逃窜往海上之事。不仅仅没有上禀朝庭,反而有心遮掩,反正出了自己的地面,那就与自己无关了,再说了,那些海盗神出鬼没的,水师屁用也没,他们都管不了,与我何干?
而那些被官府称之为告谣者的家伙们自称为引导者,却一如既往地勤恳工作着,几乎是哪里有流具,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而且这些人之中。也有不少是去年或者是更早流亡于南洋的华人同胞,他们用自己那熟悉地乡音呼唤,用他们的现身说旧,波动着批又批的流民离开那此城市,前往海边那此懈勿刚码头。乘上了那些船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那远离故乡的离愁,踏上了新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