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了,从今晨官兵突然闹饷作乱,到现在也就才过了一个时辰多,州城已经恢复平静,这放在大明各处,能平定的都是少数,这种度更是没有。
这时候永安军兵士分成甲队,不断的在大街小巷巡逻缉拿夺路奔逃的乱兵,这次闹饷作乱居然就这么被萧亦平定了。
对付这种事,不说永安军的各个将官,就连每一个兵士都有着充足的经验,动作都很麻利,自萧亦永安堡升任以来,可曾安稳过?
哪里有作乱,永安军就去哪里,哪里有流寇袭扰,永安军就去剿灭,到了现在这五百多人早已成了真正纪律严明的铁士。
只是这短短时间内州城内湾损失仍是严重,州城繁华,但一旦作起乱来,影响也是巨大的,据现今报上来的,就有至少几十家店铺被烧抢,无数的民房被强行破门而入,内中惨相是触目惊心。
损失的财物不可估算,最重要的是,这次平民受难者多达上百人,萧亦一路而来,就就见到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不乏死难女子未着寸缕的尸身,还有众多被烧着的房屋,黑色的烟柱直到现在都未曾熄灭,处处充满着血与烧焦的味道。
王湛想到这里这叹气道:“州城百姓无故受难,怕是死难者甚重啊!”
寒暄几句后,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萧大人,乱兵事后打算如何安抚之?”
“安抚?”
萧亦冷冷的回了一句,他的眸子中闪动的亮光让王湛和他身后的郑文举、周有成等人都不寒而栗。
萧亦心中冷笑不止,大明此时的毛病尽皆如此,处处想着安抚,想着敷衍了事,朝廷都是敷衍了事,这只会让他们更加猖狂,萧亦来看,只有将之尽数剿灭,方能高枕无忧,震慑宵小。
他淡淡说道:“对乱兵的处置,本操守已有判定,知州大人不必忧心了!”
王湛还要说些什么,但萧亦已经不顾自己转头前去,一直在州衙外肃然而立的军士立即随着萧亦动了起来,没走几步。
王大勇驾着快马赶来,他在马上就喊道:“乱兵突入街巷拒捕,胁百姓以相要!”
萧亦眼珠子猛的一瞪,喝道:“鼠辈安敢如此?!”
“史路,率一总兵士,盾阵入巷内,抵抗者杀!”
“刘通,率鸟铳哨队堵截各路口,但凡乱兵出现,可直接放铳射杀!”
史路与刘通应喝一声,各自率着兵士分队而去,脚步声再次响起。
萧亦的对话直让后面的王湛等人心惊,萧亦的心竟然如此狠辣,对于乱兵如此赶尽杀绝。
萧亦头也不回的道:“对了,王大人,还望你能率各位同僚共同召集州城百姓在城外,本官有事要宣布!”
王湛听到后刚要问话,但萧亦却直接大步离开,令吏周有成也有些气恼萧亦的态度,在王湛面前尖酸的道:“大人,这萧亦如此飞扬跋扈,这难道是在在命令我等?”
同知郑文举道:“对,谁给的萧亦如此权利?”
一班的文官越说越起劲,说的面色涨红,他们正说着,大多数人都猛的被一把撞开,他们红着眼往后一看,当时便惊吓的下意识往侧面一让。
原来是萧亦身后的永安军兵士们,他们就直直的从这些文官中间走过去。
一个刀牌手见到前面挡着的一个文吏,根本不管多大官,不闪也不避开,就用自己魁梧的身子将其顶撞到一边,跟没看见一样,只是踏着整齐的步子跟着。
这些文官气恼的同时又无计可施,他们也只能是在心里气气而已,一旦永安军将士那股子森然的目光朝他们投射过来,立刻惊吓的没有人再敢说出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