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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还以为自己看了太多的影子眼花了，特意揉揉眼，闭上再睁开，前面大婶的前后左右还是空荡荡的，原本应该跟随在身边的影子不见了踪影。
拉了拉身旁薛易的衣袖，伸出手指了指那妇人的脚下，顺着手指的方向，薛易皱起眉头，看着相似的场景，面色阴沉的对林希说道“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
林希有些担心薛易现在的状态，摇摇头道“我也想看看怎么回事儿。”
薛易瞥了她一眼“不行，不安全！”
林希故意可怜兮兮的看着薛易“没事儿的，我不怕，再说有你在，怎么会不安全呢？”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打动了薛易，两人悄悄地跟上妇人的脚步。
妇人在集市里买了五斤熟牛肉，打了两斤的梨花白，又和相熟的大婶们唠了半个时辰，这才提上牛肉和酒，往家中走去。
在路过杂货摊时，妇人又买了包过期的老鼠药。
两人不动声色的跟着穿过几条小巷子后，妇人回到了位于清水巷的家中。两人没有跟进去，通过外放的神识看到房子里的桌子旁坐着三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桌子上摆着几盘炒菜，三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正兴。
看到妇人进来，坐在东边的男人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夺下她手中的牛肉和酒，嘴里骂骂咧咧的“欠打了是吧，让你买个东西这么慢，活得不耐烦了早点儿说，老子早早送你去投胎……”
妇人像是被骂习惯了，不言不语的低着头站在那儿，在没人注意时，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
直到男人和另外两个人又喝了起来，妇人这才轻手轻脚的转入小厨房，就着从外间传来的光线，就着白开水啃起一只干硬的馒头。虽然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林希依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恨意。
站在房外甚至能感觉到从房子里散出来的怨气，这个妇人已经忍受了太久，若不出意外，妇人一定会报复那个中年男人。
房外的两人“看”着里面的四个人，半响无语。
无论是妇人还是桌子边喝醉了的三个中年男人，都是很普通的凡人，在烛火的光亮下，他们的影子安静的跟随他们的一举一动变化着。唯有妇人脚下空空，房子里的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