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
舒窈无疑属于这一类。
在这个时代,人人都知道善良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德,但更多的人修练的却是阴险、狠辣的手段,无所谓对与错。
像舒窈这样将善良两个字挥到极限的人,也算是一种奇葩了。
这两天,柳叶飞有了解到,当年她之所以从天地集团辞职,并嫁给蓝正道,看中的并不是蓝正道的英俊潇洒,而是他不甘平凡的抱负,觉得他人如其名,是个温润如玉的正道君子。
结果看走了眼。
后来生下蓝可馨,与其说是被蓝正道扫地出门,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愤然离开。
拥有了财富之后的蓝正道,有了更高的追求――永生。
为了得到永生,蓝正道甘愿给一个女僵尸做牛做马,隔三差五地就抓个活人送过去给人当祭品,风雨无阻,手段极欺残暴。在他眼里,那些活生生的人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命比纸薄。
作为蓝正道的妻子,舒窈曾多次劝他收手。
一开始的时候,蓝正道还会替自己辩解几句,后来听得烦了,连辩都懒得辩一下。舒窈也对他死了心,带着女儿与蓝正道杀人的证据离开了蓝家。一个单身的年轻妈妈就这样走上了无依无靠、还一路被人打压的道路。
美丽、善良、知性、独立,这是柳叶飞在天地医馆再次见到她时的由衷感慨。
她就像是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无名野花,尽管一直以来都没人懂得去欣赏她的柔静与美丽,可她依旧默默地绽放着。
只是这样的绽放,到死也改变不了什么,顶多招来几只走过场的狂蜂浪蝶。
自古以来,花丛中的过客玩的就是一时快感,有谁会垂怜野花凋零时的无尽悲哀?没有。但是,过客们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内疚吗?当然不会。固然名声不是很好听,可人家活得滋润。
在回家的路上,柳叶飞设置好目标地点,把车切换到了自动驾驶模式。
他扭头望着坐在车后排的舒窈,纳闷地问:“你离开蓝家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把蓝正道杀人的证据交给警方?”
舒窈沉默了片刻,又扭头看了看旁边有些懵懂的蓝可馨,无奈地说:“以前可馨还小,我担心遭到蓝家的报复,所以没敢那么做。想着再过几年,等她大学毕业了,可以独立去生活时再去揭蓝正道。”
“你以为你压着证据就能母女平安?太天真了。”柳叶飞直言不讳地说:“之前你之所以会病到那种程度,是因为有人暗中给你下了蛊。如果不是韩小美的解蛊术过硬,估计你现在已经被蛊虫蚕噬得尸骨无存。”
之前,医馆的人并没有告诉舒窈到底是什么病。
俩母女现在一听是中蛊,无不惊愕。
柳叶飞继续道:“蓝正道知道你住进了天地医馆之后,大概也猜到你肯定死不了,所以暗中派人去刺杀过你,但是没能闯过医馆保安那一关。他狗急跳墙没办法,前两天便绑了可馨,大概是想威胁你交出他杀人的证据。”
“妈,那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蓝可馨怒道:“别犹豫了,咱现在就去公安局,把他杀人的那些证据全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