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刚刚还在院子里到处翻翻捡捡的官兵们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一步。
没有人愿意再往前一步,刚刚那几个要进屋搜查的人也都退到了门口,仿似屋子里有了不得的瘟神一样。
实际上,肺痨在所有人眼里,也确实如同瘟神一样,染上了再救不得。
刚刚为的那个人面上也划过一丝惶恐不安,但又碍于自己是这队的小队长,不能表现出来,当即推了手边的两个官兵道:“还愣着做什么,进去查看啊,就这小小的肺痨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想要小命不?”
他本人就长的五大三粗,说起话来犹如洪钟,气势了得的很,被他这样一嗓子,他身边被他推出来的两个官兵当即吓的腿一哆嗦,又不敢抗命,权衡再三,两人只得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关,一同往那个屋子里走去。
楚云笙的心揪到了一处,手上已经摸起了身边院墙上的瓦片,握在掌中。
晚娘也紧张的瞧着他们两个。
只见他们战战兢兢的推开房门,进了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光线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不过片刻,就见那两人几乎是一路尖叫着跑了出来――
“她男人果然得了肺痨!”
“苍白的不似个活人应该没多少活头了!”
那两个人叫嚷着跑了出来,跑到那个领头的人面前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瞧你们那点出息,”领头的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俩一眼,又瞥过那开着门的屋子,也忍不住心有余悸道:“既然没有异样,那便去下一处罢。”
话音一落,所有官兵似是得了一般,飞也似得逃离了这院子,尤其是那两个进过屋子探查的士兵,跑在了最前面。
见他们走了,匍匐在对面院墙上的楚云笙这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还未将手中捏着的随时准备出手的瓦片松了开来,就见巷子口,那些士兵去而复返。
心中一紧,抬目远眺,就见他们身后,跟来了一队御林军。
为的是个意气风的少年将军,双眸若寒星,一身杀气极重。
刚刚那两个士兵闹出的动静太大,惊扰了他?
心里猜测着,但显然这人一定不会如同刚刚那一群人这么好打,见来人这般杀气,楚云笙也知道不妙,只是该怎么办呢?
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对面院子里的晚娘,抬手对她做了一个稍安的姿势,然后便提气施展了轻功,越过身后的院子,又翻过两个巷子。
在远远能看到那进入她们那条巷子里的少年将军的时候,她抬手拿了一块瓦片就对着街道上正在巡视的御林军的马蹄击去,那马儿虽然训练有素,但冷不丁的被楚云笙这一希冀,当即吃痛的扬起蹄子嘶鸣起来,再不由背上的御林军控制,直接摔下了那人疯了似得往前面奔去。
它这一狂,前面的御林军的马也都被惊了。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