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议论声渐渐弱下去,陆夜寒那双危险的眸子微微闪烁:“丢出去!”
张泽跟随他多年,自是十分了解自家总裁的,光是一个眼神,就知晓该如何去做。
陆总说话的字数越少,越表明了心里的寒意。
一众保镖在张助理的指挥下,先将陈家栋的上衣扒去,这才丢了出去。
既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那就剥了他的皮!
宁星蔓朝着“老公”挑了挑眉:这做法,深的她心啊。
“好啦,大家也散散吧,菜都要凉了。”小女人戏谑一笑,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对陆大总裁摆了摆手,便上了司机提前开到门口的车,准备去下一个目的地。
陆夜寒顺手拉开车门,默默坐了上去。
“你都不问我去哪儿?”宁星蔓有些诧异。
这个男人就这么跟上来,难道是还没有原谅别墅地皮的事?
陆夜寒挑眉不语,仿佛已经猜到她要去做什么了。
正在这时,他的余光注意到,宁家的司机西装上,居然也有一枚精致的袖扣。
“那也是你送的?”
“是啊。”宁星蔓脱口而出。
司机的体面就是家族的体面,不好吗?
陆大总裁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几分,随后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一个字。
宁星蔓有些不解:这位大总裁又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就板着脸了,难道是因为一个袖扣?
看来,她有必要尽快给陆大总裁准备一份新婚礼物了!
与此同时,宁梦儿也回到了宁家,只可惜还没开口诉苦,就被二老拒之门外。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没有一个会做假账的女儿!”宁长远愤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就连平日里十分宠溺养女的郑雅秀,这会儿也隔着门,一脸失望和冷漠:“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爸妈,这件事是有误会的,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啊。”心机女只稍稍眨了眨眼睛,就落下泪来,“我为咱们公司做了这么多,到头来,竟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被停职。爸爸妈妈,既然你们都不信任我,梦儿不如以死来表明心意。”
说着,她便从包里掏出了一柄裁纸美工刀,朝着手腕就要割下去。
郑雅秀慌忙打开了门,一把拉住了养女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啊!”
然而宁长远却没吃这一套,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和之前的心疼是截然不同的。
美工刀被阻拦得很是及时,只在手腕上留下了点点红痕。
宁梦儿却是哭的梨花带雨,甚至紧紧的抱住了郑雅秀:“妈妈,梦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频频被针对,似乎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哪里有胆子和能力去做假账呢?如果真要有人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那我宁愿以死明志。”
一番做戏,本来足够唤醒郑雅秀对女儿的心疼,可她没想到,一辆车蓦的停了下来,宁星蔓刚刚好听了个正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妹妹,你不能动不动就罔顾生命啊,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并不是宁家亲生,所以不在乎爸妈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