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大刀在半空中顿住,宣进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零点看书**煞白着脸向声音来处看去,却见那人紫衣双髻,不是二殿下是谁!
孟子星顾不得跪了一地的侍卫,快步走到宣进面前一把将他拉起,焦急地问道:“你说无痕怎么了?”
宣进跟在他们身边也有四年了,自然知道二殿下对主子有多看中,靠着他的手劲将还有些软的身子撑起,凑到他耳边将丽莺宫中的事情说了。
孟子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把把将他甩在地上,怒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不知道事先让他躲吗?”不敢再耽误时间,袖子一甩便往丽莺宫急奔而去。
宣进本身便受了惊吓,这下更添了几分委屈,太子一直让他跪在那里,他怎么去通风报信啊?再说他也找不到主子人啊,而且主子没进殿的时候他明明有打眼色提醒的!(乃表错情了,小宣宣。)
后面的小昌子没听到具体是什么事,但看主子这样也知道是五殿下有难,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安慰道:“主子这是急了,先别委屈,等回了宫中再说,能走吗?”
宣进含泪点点头,两人互相搀着也往回赶。
这边被还算温和地放在床上的孟大爷突然有点欲哭无泪,他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过太医来临——该死的太子此刻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双眼紧盯着他,那眼神如同盯着青蛙的蛇,还是条毒蛇!NND,还要不要人活了?
孟广诚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脸,突然笑了笑,左手抬起他纤细的下巴,入手柔嫩细滑的肌肤正是他所爱,戏谑地看着他,道:“仔细看看,你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嘛!”
孟无痕身子僵硬,那夜□的场景又在他眼前晃闪,直晃得他头晕眼花,这该死的太子该不会是想对他下手吧?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忽自己的长相,原因就是太过阴柔了,看起来就像娘娘腔,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型的,以至于连镜子都不愿意照。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忽略不了了,太子摆明了对同性有兴趣,这种人大多都喜欢他现在这种长相的男,嗯,男子。零点看书要死了,要死了,别逼老子出手啊!
孟广诚将他的反应都收在眼里,突然收回了左手,反往自己的衣襟里探去。
无痕心里一惊,还当他要脱衣服猥亵自己,正在考虑是将他一掌打死好还是一脚踹死好,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来,嘴巴比脑子反应快,一句话脱口而出:“怎么在你这里?”随后看着一脸奸笑的某人,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孟广诚坐直了身子,左手拎着一块碧玉在眼前摇晃,道:“本宫倒不知道身体虚弱的五皇弟竟有夜游皇宫的习惯,还游到了太子宫去。”
无痕这下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玉佩可以说是孟运国的皇子信物,每个年满五岁的皇子都有一块,正面雕龙暗嵌“孟运”两字,背面则刻上皇子的名,一般都坠在腰间做饰品,也作为身份证明。他不习惯古人这套,便将其挂在了脖子上,藏在了衣服里面,平日里也没怎么理会,他现玉佩不见了还是前几天的事,现在突然出现在太子的手中,他又一副来找麻烦的样子,原因太清楚了,定是他那晚盗药的时候翻转之间那玉佩露到了衣服外面,又不知怎地掉到了“**现场”!这死孩子有什么目的?管他的,反正咬死不咬口!下定了决心,他作出一副胆怯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我,我的玉,怎么,怎么在你那里?”
“咬死不认?”孟广诚不怒反笑,伏低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那晚你什么都没看到了?”
孟大爷再迟钝也感觉到他那笑里阴阴的,一股冷意从尾椎直窜向大脑,小身板颤了颤,但事到如此再傻的人都不会认了,防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摇了摇小脑袋,装傻:“哪天晚上?看到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很好。”孟广诚好似一点也不在意浏览器上输入w看最新内容-”,反而像很满意似地点了点头,甚至放松了对他的禁锢,状似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