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其中不包括她谢容华,因为她现代年龄思想上早已经过了那种花痴妄想的年纪,对男色还有什么权利是敬谢不敏的态度。而做为邵洵美,她的身份是陛下的皇嫂,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寡义廉耻的轻薄了她的嫂子呢?
难道真应了那句好吃不过饺子,好睡不过嫂子那句浑话?
而她把衣衫整理好之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除了锁骨脖子上有几个淡淡的粉色痕迹之外,没有别的。这说明这人早就已经趁她睡觉轻薄过她了。衣服是他给卷上去的,怪不得梦中觉得冷,还有他肯定摸过自己的腿,因为她在梦中梦到蛇缠着她的腿呢!这个色狼登徒子!
听到李容煦这话,邵洵美脸上也没有多大的惊慌,甚至也没有被人猥亵,被亲被摸之后羞涩脸红,委屈哭泣,更没有羞愤自杀的意思。她整张脸很平静,声音也很平稳似乎刚刚被他沾了便宜的人不是她一样:“陛下,我要是胆子真的不小的话,就不单单光是咬你一下,踹你一脚而已了!陛下,请注意你我的身份,还有,请您自重!”
邵洵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严肃正经的,尽管她此时还是那一袭碧色软绸亵衣在身上,红唇还有被他猛亲之后的暧昧红肿残余,可是出奇的,却再也让他没有了那种勃般的欲念。
甚至连那裸露在外的小腿和玉足,他也没有了刚才那么重的臆想。
因为,在邵洵美的脸上,没有那种自己此刻还穿着亵衣,不宜让外人看到的那种意识。并没有那种羞愤脸红,甚至急着找衣服那种窘样生。似乎就是穿着这种衣服出门对她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是按照现代吊带裙子的样式做了一条睡觉穿的睡衣,在她看来,根本不算露点。而且,即使她觉得穿这样在外人面前不妥,难道她现在还要急忙去内室把衣服穿上么?
那么,只能是强压着自己先冷静下来再说。
李容煦却是脸皮厚的无耻而狡辩:“那又如何呢?谁让你穿的如此呢?朕没有怪罪你勾引朕就不错了!”那意思是,你勾引了朕,朕何错之有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邵洵美简直要被气笑了,然后她就真的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明媚神采,乌珠顾盼:“陛下,请注意。这玉簪院是我的院子,我在这吃饭睡觉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反而是您啊,您就是皇帝的话,也是外男吧,为何竟然出现在了定王府内院定王妃的院子里?这不是很奇怪么?而且,您就算来找我有急事吧,我的丫头呢,为何没有通报与我叫我起床呢?就算是让您一介帝王纡尊降贵,不让人通报进了大厅里,看到我在睡觉,而且还如此模样,您不应该是挥圣人君子,温润如玉般的风度,还有那孔圣人的非礼勿视而退出去呢?怎么到您这儿,您竟然,嗯,不退反进,反而轻薄了你的皇嫂呢?这是什么道理?”
您说这话,不觉得强词夺理而无耻脸红么?
可惜,陛下这人的字典里向来没有要脸脸红这样的字眼,那丹凤眼反而挑起,眉长入鬓,眼中竟然还渗出一抹风情的笑意,而他修长的手更是动作极快的摸上了邵洵美的脸颊,让邵洵美猝不及防,被摸了个正着:“皇嫂,朕是皇帝,是你的小叔子不错,但是,你忘了,朕还是个男人呢!面对如此的夭桃李,秀色可餐,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应该无动于衷不是么?”
怪来怪去,还是怪你自己,怨得了别人?
邵洵美差一点被气的翻白眼,不假思索:“陛下,您这意思是您那会儿是让冲动占据了您整个身子么?您眼前之人是您的皇嫂,您难道就不能用理智约束自己么?所以,您的意思是,那会儿你是禽兽么?”也只有禽兽才能如此没有理智好么?
然后,皇帝陛下就被人第一次骂做了禽兽!
邵洵美这话出来了,立刻顿觉得糟了,这话她只能在心里骂啊,怎么就不小心秃撸出来了呢?
她神情有些忐忑的看向李容煦,却现他不怒反笑:“嗯,朕觉得朕这禽兽做的还很不错,有滋有味的,还想再禽兽一次,皇嫂觉得如何?”
这人,我去!脸皮呢?这么不要脸!简直打蛇随棍上!节操呢?难道喂了狗么?
她身子立即往后一退,躲开李容煦的伸过来的手,头一次觉得和皇帝争执这个暧昧的话题,简直就是自找的难堪。因为这人太不要脸,太无耻!她在这方面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话不多说,她直接趿拉着绣花鞋子很快的去了内室,没有把睡裙脱下来,外面套上素色的中衣,下面系上一条水蓝色的散花水雾软烟罗襦裙,外面再套上一宝蓝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宽袖褙子,再用一条腰带裹紧。最后再打量了自己一番,觉得密不透风非常妥当之后,才走了出去。
而她更是边走边懊恼加吐槽:以后午睡绝对要穿的严实些,而且不能贪图凉风要去内室睡觉。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变态猥琐自己,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而她搭眼一看,李容煦竟然还姿势极其悠闲的坐在她刚刚睡过觉的床榻上。却见他微微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一种似的笑容,看起来让邵洵美莫名觉得很是,下流?
李容煦听到她出来的动静,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身的装束,眼睛里带着一抹明显的失望叹息之色,随后就听他抹了油似的强调:“啧啧,果然是美人睡过的床榻,朕似乎还感受到了温碎残香的气息。”
说罢,还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模样,哪里像个皇帝,说是个无赖更好一些!
邵洵美压下上升的血压,朝外面喊了一声:“佩兰,香薷!人死哪里去了!皇帝陛下来了,为何连一杯茶都不上?还有周管家,也该换人了!”
最终这口当面被他如此不要脸的恶气撒在了两个丫头和周管家的身上。
苏广利听到之后,立刻把佩兰给弄醒,佩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带笑的苏公公,然后想到了那会的事情,小脸一白,立刻跑到了大厅里。然后就看到自家王妃正穿的好好的,一脸平静到至极的神色坐在椅子里。而陛下则是斜斜的倚在王妃那会儿睡觉的床榻上。
而陛下那白皙的手中还拿着王妃睡觉之时看的那本医术。而他,似乎还正看得津津有味。
佩兰立刻跪下给李容煦请了安之后,还未站起来就听到邵洵美道:“梳妆!”
而此时苏广利也率领着宫女太监走了进来,一行人动作迅而恭敬,一点动静都没有,分列有序的站在一边。
立刻有丫头给邵洵美端了水去了内室,邵洵美自己很快的洗了脸提神,随后拿过绵帕擦净手脸,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让佩兰给她梳了个用时最短,又层次感分明,灵动大方的随云髻。用碧玉簪子固定,随即用步摇还有钗环做点缀,最后走了出来。
邵洵美此时已经恢复了情绪,然后向前恭敬地问着李容煦:“陛下为何忽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