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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二章(1 / 2)

 太皇太后最后脸上笑纹荡漾而开,慈祥多了几分,威严少了几许:“既然如此的话,皇帝的身边也不能缺人服侍了,改日哀家找几个可心的人儿来服侍陛下。”

李容煦没有拒绝太皇太后的塞人,点头:“那就有劳皇祖母费心给朕挑几个过来了。”只不过几个女人而已,多大的事儿。

太皇太后对皇帝陛下如此的识趣感到非常满意。

反正她也没必要非见到那个女人才行。

她在乎的只不过是陛下的态度而已。

如今,皇帝给了她这个态度,所以她满意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皇帝休息了,哀家先走了。”

说罢,立刻有宫女把她扶起,而李容煦也是做足了孝顺孙儿的态度,亲自扶着她往外走去。

边走边道:“孙儿不孝,如此小事还劳累祖母亲跑一趟。”这点事情还要你大惊小怪的跑一趟?

太皇太后依然满脸的笑容:“皇帝的事情,在哀家这里没小事。”

祖孙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走出了紫宸殿。

李容煦更是亲自把太皇太后扶上轿子。

起轿的时候,太皇太后还从青鸾轿中露出金灿灿的凤凰九天的凤尾钗:“好了,天冷,你身子不好,回去吧!”

李容煦含笑看着轿子出了紫宸殿的宫门口。

下一刻,笑容收起,满脸的清冷华贵:“回去吧!”

说罢,直接就往浴室里走去。

大约,那女人要找他算账了

而他到了那浴室的时候,现邵洵美还在坐着,根本没有在浴池中。

而邵洵美一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向来的人,觉得憋着气,上不来又下不去的。

看到这人雾气中一双清冽含笑的眼睛的时候,真是恨不得给他挖下来:“陛下,太皇太后是来?”

李容煦回答很干脆:“哦,她知道我宫中养了一个美娇娥,故而特意来看看。”

都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去了?李容熙也知道了?

邵洵美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她微笑忍着问:“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李容煦还在那里故意看不出眼色的点头,还作势来亲她:“对啊。朕那晚带你回宫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看到了,随即就传了开来。这不今晚在宴会上那些臣子们还当作正事来问朕,朕看隐瞒不过就承认了。”

说完还蹙眉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最后,又顿了顿,加了一句:“不过,容华。朕可没有乱说什么,你不要担心,依旧还好好的。别怕啊!”说着凑了过来,一副温柔安慰的样子。

要是不知道眼前这人腹黑大尾巴狼的性子,她还是真是感动。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不高兴。真的控制住,就是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气量颇有些越来越狭小的样子笑眯眯的开口叹气:“唉,陛下,我真的本来想要在宫中多陪你待几日的。看来照这个情况是得要尽早离开了。而且,恐怕以后我也不会再进宫了。”

再多呆几天,再进宫,迟早会因为李容煦对一个女人的重视而坏事。而且,她出现在宫中的次数越多,不安全的系数就会越高。甚至可能会让有心人调查而把她自己曝光出来。

而这些,李容煦又哪里不知道?

看到邵洵美没有脾气,他的心放了下来,过去抱着她:“朕就知道容华一向是大度的。你说的这些朕哪能不知道呢,你放心吧,朕自会保你安全的。你放心。”

呵呵,她的确很大度。

还有,她由此也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在她的身上谋划着什么。想想,她就觉得,一股子郁闷的悚然感油然而起。

让她,忍不住的想要躲避。

而这边,李容熙冒着纷纷大雪直接骑马回到了府中。

在前院稍稍停驻一下脚步之后,他高贵潋滟的凤眸看向马管事:“王妃呢?”

马管事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虽然王爷没有再去看王妃,但是对王妃院子里的事情还是很关注的,派人时不时的盯着。

而且这几日王妃病的厉害,每每晚上的时候,王爷总是会去王妃的院子里站上一站的。

所以,马管事立刻向前道:“王妃在戌时正的时候,吃了半碗饭,喝了一碗鸡汤,随后喝了药就睡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醒”

基本上,这是王妃每天的生活。

李容熙也不知道为何,此时竟然生出强烈的要去和她说几句话的念头。

心动即为行动,反正,他在邵洵美的身上破过很多例,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

习以为常了。

到了玉簪院之后,那小小的院子抱厦里有几个丫头婆子在守夜,在这纷纷的雪夜里,格外的寂静。

几人看到王爷过来,立刻给王爷请安。

李容熙摆了摆手直接走了进去,一股子中药味儿夹杂着暖香扑面而来,甘涩而刺鼻。

而屋子里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早已经闻不出来了,或者说已经和这种味道融为一体。

香薷和佩兰这几日每每看到定王殿下过来,那真是心肝儿都颤抖了两下。

不过,幸好“王妃”都在病中,王爷每每也只是打个照面就走了。

故而,什么都没有现。

李容熙来到那低垂的床幔面前,扬手轻轻撩开,他仔细的看着那张容颜,因为大病,那容颜如同干瘪的鲜花失去了水分,有些憔悴枯黄的感觉。

李容熙盯着看了会儿,吓得香薷和佩兰在一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忽然的他伸出手,朝那面颊上摸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床榻上的人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黑眸好像还有些迷茫,却见那人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先开口:“殿下。”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而且,语气很明显的有些气虚,而声音也有些沙哑。

佩兰立刻过去把人扶起来,而香薷则是倒了一盏温水过来,服侍她喝水。

李容熙的手不动神色的收回,而那迫人的目光依然盯着她悠然道:“王妃倒是很有醒睡。”

那人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相信任何人在王爷您的目光下都会睡不着的。”

你那要把人盯出几个窟窿的目光,谁受得了?而且他的手还要摸上她易容后的脸,她哪里敢让他摸!

而这次,李容熙没有打算看她一眼就要离开的打算,反而掀了掀长袍的下摆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双沉静的双眸就那么的看着她,眉梢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看你病的这么厉害,明日的宫宴你的确是参加不了了。这下可是如你所愿了?”

而那女子的脸上仿佛没有看出他的讥讽,反而笑中带着歉意:“抱歉因为我的乱用针给你造成了麻烦。我那时候是在研究药物”

“所以,你这是在拿你自己的身子做筏子?所以,你这是在向本王解释什么?”李容熙倏尔变了语气问道。她会向自己解释?!

按照她那自我执拗的性子和他们现在的关系,还真是稀奇!

床上的女子点了点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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