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宗守忽然伸了伸懒腰:“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不讲道理好了!孤不忍这辉洲子民惨死余屠刀之下,就只好吊民伐罪,解民于倒悬——”
又是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赵嫣然又是一阵惊异,这家伙,难道是来真的?
听到最后,这才恍然。这岂非是占据辉洲岛的绝佳借口?
只是这家伙,难道就不看看时候?即便能占下这辉洲,也如何能挡得住那些夜魔?
“什么大局,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都是狗屁!魏海挡不住那些夜魔,那便由孤来接手——”
这句话说出,孔瑶的脸顿时通红,又觉生气。她可是一心一意,为宗守着想。
中央云陆有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父亲赶至乾天山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认命。
一路随行,出言献策,都是在尽力为宗守考量。
可这个人,偏不识好——
罢了,实在懒得管他!
宗守是浑然不觉,依然豪气干云,一声自哂:“这次多半要被人说成是趁人之危,不顾大局,被人诸多猜忌。不过也是无妨,我宗守又何需与人讲道理?本就无敌于世,何惧千夫所指?乱世将临,这仁道本就行不通。既然如此,那便走霸道好了。嘿!这道理,本就该早些想清楚才是。小小风浪,也举手可平。记住了,你等以后,可唤孤宗霸天——”
后世云界,有位号称南霸天的土豪。行事霸道,从不与人讲道理,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宗守看过此人传记,一直很是艳羡。
大丈夫,便该如斯——
话音落时,飞梭之内,却是静寂到落针可闻。
宗守霸气四溢,见诸女神情发愣,久久无语。顿时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正发愣中的赵嫣然,蛮横无理道:“这船木头,记得帮孤送回乾天。少了分毫,孤就唯汝是问!”
话罢之后,就独自一人,穿行出飞梭之外。
赵嫣然过了半晌,这才醒了过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臀,而后忽的一惊。
顿时是咬牙切齿,气恨不已。这宗守居然敢占她的便宜,真不要命了!
※※※※
离开飞梭,宗守便取出了那枚传送玉简。灵法引动,周围环境就渐渐虚幻了起来。
无数的空间,无数迥异的景致,不断的在附近交错护闪。
可能是修为高深了不少的缘故,这一次却无恶心欲吐之感。
当眼前的情景,终于定住,就已经是到了苍生穹境,那座藏书阁内。
一如往曰,寂寥清冷。宗守神情间,也含着几分阴霾。
在赵嫣然几人面前,虽是谈笑风生,笑骂自若。心中却已被那仍在外域中夜魔之军,压得是无法呼吸。
闭着眼,宗守调整了一番心情,这才往楼下行去。
当踏下最后几级阶梯时,脸上已经换了谈秋的样貌。
出乎意料,韩方与若兰二人,居然都不在此。
宗守挑了挑眉,步出了这个藏书楼。往四处往,此时正是清晨时分。苍生道的弟子,大多都在廊外游走。
望见宗守道理,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惊,而后纷纷行礼。
此时的‘谈秋’,在苍生穹境中,已经是无人不识,更无人不敬。
不止是因那高到吓人辈分,更因那绝强剑术。
只是当宗守的灵念,四下里探开之后,却仍是感测不出,韩方与师若兰的踪迹。
难道是在学宫之外?又仰或,是哪条令河之中?
宗守也未怎么犹豫,就驾驭着一口剑,向宫城之外行去。
也就在他堪堪走出那城门之时。那空际中,却忽的传出了一声‘嗡’响。
宗守愕然抬头,而后就见一道光影袭至。最后盘旋着,落在他身前,生生钉入了脚下石中。
这是一口剑,剑长大约五尺多些,样式普通,平平无穷。
剑身之上,却散着一层幽幽的青光。
宗守惊讶的四下里看了一眼,又往上眺望,却全无所见。
这剑的落点,离他虽是近在咫尺,却不像是暗算。
伸出手,宗守一头雾水的把这口剑拔起,而后是又是一惊。
——这竟是四阶的法宝!
随手一挥,未怎么用劲,就是一道剑气勃发。立时在地面,划出了一条细长深痕。
这口剑,当真是好生锋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