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儒说完这话后便走了,国公府的下人们手忙脚乱的扶着快哭晕过去的顾蓉。
几个衙役带着带着绳索,骑着马去了宋知儒所说的一里前的那个缓坡。
等衙役到了那里,才发现宋知儒所说的那个缓坡也不是特别缓,虽不如刚刚那陡峭又深不见底的悬崖,可这缓坡瞧着也有四五十米高。
连他们带的绳索都不够用,须要打成几个结才能堪堪够到地面。
人站在边缘往下一瞧,那云雾缭绕的模样,腿都打着颤。
“不行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下去!”
“这——这,这人若掉下去,一定摔成了肉泥,连尸骨都无处去寻了!为了寻两个肉饼,耽搁了自己的性命,我不去!”
顾蓉不在,几个衙役又犯起了懒,商量着便打算打道回府了,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出。
声音嘶哑,语气却带着毫无犹豫的坚定。
“我下去。”
蓝元昼红着眼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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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里的石淞已经先众人一步找到了蓝韫宜和晏引霄两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攀下山坡,饶是身经百战的石淞,看见两人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主子,属下来迟了!”石淞走到晏引霄的身边,定定的跪了下去。
蓝韫宜看着石淞的眼神,便知道他和晏引霄有什么秘密要说,直觉走到远处去了。
晏引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问道:“外头怎么样了?查清楚是谁了吗?”
石淞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蓝姑娘估计的不错,就是有人设计要杀害您,还不止一个势力,昨夜有两股势力到了那庄子。”
“其中一支还在追查,可另外一支——是二皇子的!留在庄子里的两个暗卫全部牺牲了……”石淞闭了闭眼眸,叹了一口气。
“应瑞?那么久了,他竟还没有死心,这次还下了死手。”晏引霄道,声音冷冽,眼眸逐渐晦暗了起来。
他念着手足之情,念着他母妃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言辞恳切,可他却不珍惜这次机会。
内忧外患,真是内忧外患啊。
晏引霄闭了闭眼眸,等他再睁开眼眸时,已经恢复如常。
“那便着手处置了吧,他不能留了。”
“是!”石淞朗声应道。
“还有一件事,我已经知晓蓝韫宜的未婚夫,是一个叫烟瘾消的男人,你数数去查此人,”他抬头看着远处低头踢石子的蓝韫宜,话音微微一顿。
过了良久,他才继续道:“带进暴室,但先留着活口,不要动他。”
“晏引霄?”石淞瞪大了疑惑的眼眸。
“是烟瘾消。”晏引霄淡淡道。
“晏引霄!”
“烟瘾消。”
石淞:………………
“这名字真的不是您吗?主子!!为何有人会取这样古怪的名字。”石淞梗着脖子,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