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韫宜没有说话,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又急切的开口:“青云观是你的,我知道!秃头母鸡和老孔雀也都是你的,不是我的,我都知道!我不会不懂事的……”
他一激动起来,浑身的伤口又是崩裂开了,鲜血洇湿寝衣,把他整个人搞得是血迹斑斑的,就像是回到了他被万剑穿心的那个晚上,看上去可怜极了。
蓝韫宜在一瞬间有些无力。
“他既然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鸡,说不定脑子里固定的就是鸡崽子的思维。他在苏醒的第一秒看见的是韫宜你,说不定就把你当成了他的妈妈,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在一旁观察的玄真道人开口道。
“可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蓝韫宜闭了闭眼眸。
她的内心涌现出一种复杂的苦涩,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在面对伤痕累累的蓝崇洲心软的时候,她恍惚间,便觉得自己重生以来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知道自己有过心软,特别是面对如今这样痴痴傻傻的蓝崇洲,她甚至说不了重话,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再也不见。
蓝崇洲乖巧的坐在床榻上,眼神缩瑟的瞧着蓝韫宜,他微微张着嘴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蓝韫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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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晏引霄穿着一袭黑衣,面色凝肃,左手紧握佩剑,长腿一迈,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破旧的院子的门前。
这处院子就在净慈庵的附近,破败了许久,如今院门紧闭,外头还落了锁,眼前这院子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人打扫过的样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门前,刚打算推开门,随即又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的石淞。
“消息属实?”他严肃的时候,声音也是清冷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是好听极了。
“属下确定东西是在她的手里,而属下查过她的生平经历,十分简单。她是在京城附近的小村子里长大的,自幼父母双亡,哥嫂在她成年之后便将她送去了尼姑庵,现在法号念安。”
“在尼姑庵里的生活也十分简单。除了她品行不太好,喜欢欺压旁人之外,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背景属实,玉佩也属实,其余还在查。”
石淞站在晏引霄的身后,规规矩矩的回答着,因为眼前这事关系重大,石淞的脸色也十分的严肃。
“尼姑庵?”
“品行不太好?欺压旁人?”
晏引霄摸索着手里的玉佩,玉佩的水头十分好,看着晶莹透亮,摸着触手生温,除了上面有一条堪堪破损的红绳与其格格不入之外,这块玉佩简直就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晏引霄垂头思索着,漆黑的眼眸里是一片幽深,过了许久,他才推开院子的木门,一脚跨过门槛,又迈进了院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