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个儿带的是一个竹青色的荷包,上面极为应景的绣了几根竹子,虽不繁琐,但是胜在极有意境。
谁知这皇上也是有趣,外面一层荷包,荷包里面竟然还装着个荷包。
唐菲凑近去看,竹叶青色的荷包里面赫然装着的便是自己绣的那个丑丑的‘飞翔的糖块儿’!
这荷包本来平时看着只觉得抽象,可是这么和竹叶青的精致绣工放在一起,便更是显得唐菲的绣工何止粗陋,简直如同三岁孩童涂鸦之作了。
唐菲不由涨红了脸,哎呀,自己画得这个糖块儿还真是丑!
什么‘独一无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丑才对。
《唐氏菜谱》写完了,《花木兰》也告了一个段落,看来自己也合是该好好的钻研一下自己的画技了。
都说书画一家,自己书法造诣不低,怎么想着画画也不该没有天分才是!
唐菲俏脸微红,便佯装恼怒,指着这个荷包嗔怪皇上:“好呀,原来仲康是嫌弃臣妾的荷包绣的太丑,竟然还在荷包外套了一层荷包!”
“傻姑娘!”皇上苦笑,这是哪跟哪呀!
“朕不过想着这荷包是菲儿亲自做的,十足珍贵,便想着要经常佩戴。只是这在外一戴,又难免磨损掉色,这才想了这个荷包套荷包的主意,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嫌弃了?”
唐菲见误会了皇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一个荷包罢了,臣妾虽说不太擅长女红,可是擅长的东西也是不少。平日里帮仲康做的东西也是不少,大可不必那样宝贝。”
皇上小心翼翼的把荷包又戴回了腰间,开始帮唐菲系脖子上的五彩线:“菲儿做的,那就没有‘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无论是常见还是多见,那都是宝贝。”
哎呀,身边还有人呢!
唐菲脸皮厚,可是刚和齐王妃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哪里好意思刚认个朋友就给人家狗粮?
唐菲一把拉住皇上的手:“陛下,不是说要带臣妾去看龙舟大赛吗?怎么还不出。”
见唐菲害羞,皇上不禁‘哈哈’一笑,也却不再逗弄她,只是潇洒的帮唐菲脖子上的五彩线打一个漂亮的节:“不用着急,龙舟比赛还来的及,咱们不到场的话,龙舟大赛便也不会开场。”
又笑着看唐菲:“菲儿辛苦编撰的《唐氏菜谱》,朕已经交付于齐王,菲儿不想看看成果如何吗?”
一边挥手示意齐王;“从早上忙到现在,朕也饿了,便先在这元宝楼用了膳再出吧。”
唐菲本还想着早些赶去护城河,以免耽搁了时辰,让众人久等,可是听皇上说起《唐氏菜谱》的事儿,又难免有些心动。
皇上现在一看唐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好笑,按着她的肩膀就给她转了个个儿:“好啦,不会耽误龙舟大赛的,我们先去雅间吃点东西吧。”
一面说着,一面推着唐菲便向楼上而去。
这边儿齐王听到皇上吩咐,也马上得了令,极有眼色的准备退下去准备。
一回身,就见自己的傻胖老婆还傻乎乎的看着皇上和唐菲的背静呆,不由无奈,只又转身来一把抓过齐王妃的手臂:“看什么,快来帮忙准备啊。”
齐王妃和齐王平素感情确实是极好,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平日里看皇上总是英明神武、威风堂堂的,可是在这德妃面前还真是换了个人一样啊。皇上对德妃娘娘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