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又曾经说过:‘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死鱼眼睛了。’
女人如水,男人便如同承载水的器物。
你是什么形状,你身边的女人便可能是什么形状。你是玲珑剔透、美观至极的高脚杯,你的女人就是醇厚的葡萄酒;假如你是一只夜壶,你怎么能奢求你的女人是美酒?
但无论是宝珠蒙尘,还是死鱼眼睛模样的宝珠,她的内里从来都是那颗无价的宝珠,只是在世间的纷纷扰扰中,在男人的沾染下,她暂且忘记了自己身为宝珠的身份罢了。
但是无论如何,水,还是那杯水。
宝珠,也还是那颗价值连城的宝珠。
就算是染满了污泥,变成了一杯浑水,但是只要将那杯水略略静置上半天,总会再次变得澄净起来。
这便是天下女儿最可爱,也最可怜之处。
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开始被各种各样的厚黑学洗脑,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充斥在人们的脑海里,而这世间的女儿也俱都变成了所谓的绿茶婊、心机婊、哥们儿婊。
好像只要沾染上了男人,女人们就都成了另一个女人口中心中的婊子,一举一动都是别有用心,心机满满。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生的,或许是被太多的宫斗剧、宅斗剧洗脑了?
但是若当红楼梦都成了一出儿宅斗剧,当我们在看到任何一点真诚率真都用最满满的宅斗理论是分析她,那也着实是有些太过了。
唐菲以往并不太懂,可是现在却恍惚有些懂了:这世上还是要多些善意,少些恶意揣测!
亲自动手扶起行礼的姣娘,又感受到了这女子有情有义的另一面,唐菲也带上了些真心实意的真情实感:“先时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竟叫妹妹记了这么长的日子。”
又笑:“先前我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可是今日妹妹确实实打实的救命之恩。说起来也合适该我同妹妹道谢才是,又哪有叫妹妹谢我的道理?”
复又有些疑惑:“且不知我是如何到了此处的呢?妹妹又是如何将我救起的呢?”
自己本从悬崖坠落,顺流而下漂流了一夜,醒来时却在曾经一面之缘的姣娘所开的花楼中。
自己是如何被姣娘所救的呢?
姣娘不是在宁王府生活吗?又为何会在此处开了一所花楼?
自己昏迷的这一天之中又生了些什么?
唐菲如今可是当真有一肚子的疑问、一肚子的话要问,也只能一件件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