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琳琅要去看望沈才人，注意到几个洒扫宫女貌似不经意瞥来的视线时才明白，荣妃和沈才人的关系究竟有多糟糕。
最后，她果断选择了爬窗。
“小主，您睡了吗？”
即使端庄稳重如沈兰宜，也难得这份大胆吓了一跳。
“你……”
不过，她也没有斥怪。
今早太匆忙，此刻才有时间和机会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
“今年几岁了？”
沈兰宜越看眼神越是柔软，像是透过粉带双髻的少女，看到另外一个鲜活灵动的影子。
“回小主的话，奴婢今年十三了。”
回答起这个，琳琅就恨不得给那个后娘来上一拳头。
要知道，大祁宫女进宫的适龄岁数一般都是十四十五。
“被家里人强送进宫的？”沈才人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一眼便瞧出她僵硬的脸色。
琳琅点了点头。
“以后会有机会的。”沈兰宜安慰了一句，话语中却莫名有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但很快，这静而雅的声音便忽然一转道：“知道吗，皇上所遗弃的罪臣之女，荣妃的不死不休。从前这冷宫只要有人敢靠近我，被那些人看到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消失。
“总留在冷宫也终归不是条出路，我已经写了封信，让素姑转交给御花园的总管姑姑，再等几日她便会把你要过去，所以最近你就别再过来了。”
“小主？”
琳琅没想到她动作这么迅速。
“不用多想，就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沈兰宜笑着道，“而且，在知道后还敢这么大胆靠近我的，你是第一个。”
琳琅愣了下。
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是爬窗进来的。
确实只有知道沈才人那些事的，才懂得这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