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特意来送失传的兵法的,这东西放在他手里也无大用,昨夜闹得不是很愉快,没有上门拜访,就擅自做主请婚,顺便给我们赔罪。”
冠冕堂皇。
沈嘉虞一边试穿裙子,一边腹诽,裙子是虞水瑶为她量身定做的,很是合适,嫩黄色的上衫陪淡绿色的百迭裙,绫罗制成,上面点缀着各种样式的小花,颜色渐变,裙尾夹杂着纯白,外塔同款短衫,青春而有活力。
虞水瑶为她整理衣裳,思索着说道:“其实你爹也知道他只是找了个借口,实际上还是冲着你来的,正想理由打发他走呢,但他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也不好赶人,还得应承着。”
“有时候想想,小门小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一家四口过着富足的生活,不必战战兢兢的,生怕惹恼了皇室中人。”
沈嘉虞坐在凳子上,等着娘亲为她挑选配饰:“在什么样的位置就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两座山摆在眼前,选择了一座,就会觉得另一座比这座好攀登,但你选择了另一座也会是同样的想法。”
“我们拥有了富庶的生活和较高的地位,就要承担其中的风险,所以会羡慕老百姓的平淡,但日夜奔波操劳为生计发愁的百姓却羡慕我们可以大鱼大肉享受俸禄官职,无论走哪条路都会有烦恼的,只不过是烦恼的点不一样罢了。”
“娘亲,有石头挡了路,搬开它就是了,不必看得太重。”
太子是块巨石,以沈嘉虞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但她不会为此感到无力和泄气,她这人就是这样,越挫越勇,越是有难度的题越能激起她的挑战心,她不会妄自菲薄,也绝不狂妄自大。
既然题目摆在了眼前,那她去寻求解决办法就是了。
“枉娘亲年长你这许多,竟还没有你看得通透,你首饰盒里多是玉簪,与衣裳不搭,不若多打两只蝴蝶簪。”
虞水瑶不想一大早就破坏她的好心情,干脆转移了话题。
沈嘉虞一向相信娘亲的眼光:“娘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