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懂如何讨好皇上,是在皇上的鞭策下练就的本领,果然见父皇的面色比刚才缓和一些,命薛公公给他备了副碗筷。
“沈嘉虞得天独厚,外祖是你的太傅,文人之首,门生众多,朝堂上有一半的文官都敬重于他,若是他当年接受了宰相的官职,可谓是一呼百应,但他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分寸把握得很好。”
“沈兴朝在武将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可估量,边塞争端由来已久,从你曾祖父开始就不曾圆满解决,没想到被沈兴朝的不败神绩平息了,他的两个儿子也各有才华。”
“一旦沈嘉虞成为太子妃,你就牢牢地将文武同时掌控在手里,这步棋走得没错,但要牢记,感情是大忌,切忌为感情所累。”
圣武帝宫妃无数,全都是为了招揽朝臣,要说深情不见得有多少,登基这么多年,就没独宠过谁,唯有皇后陪他从最困难的时候一路过来,又是发妻,他给了最大的敬重。
“儿臣晓得。”
得不到就毁掉,不属于他燕晟睿也绝不能属于别人。
“绥之他刚回京,却已到了弱冠之年,身无官职实在说不过去,你有什么想法?”
皇上放下了筷子,薛公公立马送上干净的布巾和水,供皇上漱口,宫女们也都有条不紊地撤下了盘子。
“三皇弟未曾与儿臣一道长大,也就今日芳菲宴上近距离接触,稍有了解,琴棋书画似乎都是不差的,可入礼部谋个差事,但礼部尚书和侍郎为人耿直刚正,最难忍受皇子空降礼部。”
“是以当初父皇将二弟投入了工部,三弟在刑部,儿臣在吏部,只因都被礼部尚书拒绝过,太常少卿又由沈家二子担任,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不过,在姑母的芳菲宴上,儿臣曾与三弟交手,他的武艺不差。”
“儿臣记得,枢密院夜悬司的枢密使何洪辉在最近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伤了,太医说需要静养,父皇还未找到心仪的人来接代,三皇弟岂不是正合适?”
太子早就有此意,即使皇上不提,他也会主动为燕绥之谋得这门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