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宫里人干的。”
沈陵云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出了忧心的点。
沈陵风一凛:“何以见得?”
“太常寺在宫中,宫门由禁军把守,我们都是靠当值的腰牌进宫的,且需要经过层层检查,不能携带兵器之类的,李庆元,哦,就是承认罪行的那个人,他叫这个名字。”
“要想光明正大进宫的话,必须是有腰牌或者被人以侍从的身份带进去,舅舅问过当值的禁军,说是并未见过此人,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有人将他送了进去。”
审讯的时候,沈陵云就察觉到这一点。
“那也许他是潜入进去的呢?”
像沈陵风这样轻功好的,武艺高强,潜入皇宫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需得掌握禁军巡查的换班时间,白日里潜入目标太大,夜里最好。
“就算他没有惊动守卫潜入进去,那他至少也得摸清宫中的地形图,算准我不在的时间点,还有身上的官服,全部是由尚衣局提供的,要是真的宫中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无人为他保驾护航,又如何能如此顺利。”
“假设他是蓄谋已久,凭借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摸清楚了这些信息,栽赃嫁祸于我,还能全身而退,无人在意他的去向,他完全可以趁着大理寺审我的时候顺利逃出京城,为何偏偏藏匿于黑市呢?”
沈陵云无法解释这些问题,只能偏向于他本来就是受命于人,本来他还不确定,但小鱼儿的表现反而让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是说,他在等背后之人的下一步命令,又或者他本身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怪不得他的那套说辞父亲觉得有问题,应当是提前准备好的,来不及完善,所以疑点重重。”
沈陵风想清楚其中关窍,面色严肃道:“你觉得是谁?”
沈陵云没说出来,只是用下巴指点了个方位。
“你刚刚是故意在小鱼儿面前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