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里搜刮了一些治刀剑伤的金疮药,大哥在军营操练,经常会有跌打损伤,或者无意被兵器刮到的时候,用这个是顶好使的,疗效很快,我……殿下你让随侍给你上药吧。”
沈嘉虞到底是名门出身,虽被宠着,并不在意那些个规矩,可作为姑娘,还是有几分矜持在的,哪怕她和燕绥之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既无情意,也无婚约,她帮忙上药又逾矩又违背礼数,不合适。
“太子刚刚命太医给我上过药了,待两个时辰以后我再让谢岭帮我上金疮药,嘉,沈姑娘先回吧。”
燕绥之本想叫嘉虞的,想着她一直以殿下相称,他叫沈嘉虞的闺名也不合礼数,尽管他很想把人留下,可她不能多待。
嘉虞肯亲自上门为他送药,已让他欣喜若狂。
“药我放在此处。”
沈嘉虞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转身向外走,门前驻足,闷闷道:“还请殿下保重自身,若有难处,尽可来沈府。”
“你为何如此关心我?”
燕绥之脱口问道。
沈嘉虞似乎笑了一下,轻不可闻:“三年前,殿下救我和娘亲,是因,我报答殿下,是果,沈家之人向来知恩图报,殿下不必有负担。”
燕绥之有片刻的怔忪,很快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若不是殿下,我和娘亲轻则受伤,重则丧命,又岂能安然无恙回到京城,近些日子,殿下又帮我良多,虽然说过了,但还是想郑重地和殿下再说一声谢谢。”
沈嘉虞又转了回去,面向燕绥之福了个礼。
这才真正的离开了。
燕绥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苦笑:“你若真的想起来,又怎会对我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