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可不能出面,不能打扰考场纪律的,更不能扰乱人心,要给他们足够的思考时间。”
沈陵云说道。
【我能扰乱谁的心啊?】
【不让我看就不让我看,我还不稀罕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哥总是胡说,哼,生气!】
“好吧。”
沈嘉虞瘪了瘪嘴,翘起的小鼻头都能挂旱烟壶了。
燕绥之笔尖一顿,看着长篇论述中无意写下的扰乱两个字,原来是只顾听嘉虞的心声,被影响了。
能扰乱我的心。
太子时不时地皱眉,他总觉得太傅出的题不会这么简单,也不会这么表面,肯定是既想考察他们对沈嘉虞的态度,又要考他们的策论。
他下笔的时候总是会多想一层,不过是他做惯了的,他还跟随太傅学习的时候,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
还有皇帝和太傅的混合考,他随时随地都得操持思考。
太子转头去看,却见他那个三皇弟春风满面,笔走龙蛇,仿佛不用思考。
金世安则满是玩味,转着笔,好长时间才写下一个字,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二题,君子以德立世在家庭和夫妻关系中如何体现。”
沈嘉虞啧啧称赞:“外公竟然能允许二哥和大表哥写出这样的题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她也一直以为外公会更侧重于这些人对国事看法,沈府在朝堂中也是需要能立得住脚的,只有一个二哥在太常寺是不够的。
而且从这些人的文字中和对一件事的处理办法也能折射出他们的为人处世,对他们有进一步的了解。
“不,这些题都是外公自己出的,他说,你们要牢记,我们是在为小鱼择婿,而不是选国之栋梁。”
沈陵云和虞开城都未娶妻,是很难想到这些的,而在夫妻之道上,虞弘毅才最有发言权。
沈嘉虞只觉身心都暖洋洋的,家中这么多人为她出谋划策,她感受到的所有爱意都是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