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别着急,我们之所以能找到那个地道,完全都是根据石珀的言语指引,对他有所疑虑也是很正常的,不瞒您说,我和殿下都认为他是幕后之人抛出来的一枚棋子。”
“为的就是把我们引向地道,怕是那人要对我们下手。”
沈嘉虞得了弹幕的提醒,这会儿行事是万分小心,她不能不仅救不出二叔一家,还要搭上自己和燕绥之的命。
沈兴军又锤了一拳:“我就说你们俩不沿着地道追查,反而带石珀来见我,原来是怕有诈。”
“石珀跟了我有七年了,他平日里老实本分,但是脑子很灵活,点子多,时常在我遇到难题的时候出谋划策,而且一针见血,总能指出关键的地方,他原本只是我的门客,后来我觉得他太屈才了,想给他求个官职。”
各州的知府在衙门里安插个人还是可以的,如果想过明路的话,也可以向知州请示。
“我不想他稀里糊涂的,还被人说是走后门,因为上任的官员都是有调令的,就向知州提出了请示,恰逢州里竟然派了人,填补了府衙里的空缺,偏知府身边又能跟军师,我就把他认命为我的军师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让他做个军师太屈才了,也曾劝他去参加科举,或者请知州帮忙写一封推荐信,但他拒绝了,说郴州是他老家,就这样也挺好的,我就尊重了他的想法。”
沈兴军叹了口气:“虽然我责怪他没有向我禀告府库有异响的事情,但我并不怀疑他和贼人同流合污,这些年我在郴州做下的功绩有他一半的功劳,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沈嘉虞也不过多劝说,强迫他和他们一样怀疑这个人,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人的眼睛也是会欺骗自己的,解释一件事情就要拿出证据来。
“那他在您面前应该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了,他可有家人?我和殿下去见他的时候,他的房子并不大,似乎也空荡荡的。”
“他独居,并没有成婚,不过说是有个相好的,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在一起,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吧,你二婶还张罗过,给他介绍过两次合适的人,他挺反感的。”
沈兴军把了解到的石珀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要他们自己去判断,他还是罪臣之身,不便掺和,也就是因为沈嘉虞和燕绥之,现有的待遇已经好了很多,要不然早走了几遍酷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