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点着头:“我们这个行当里最见不得人的就是‘炼邪师’。专集死人的尸气,病者的邪气,冤魂的阴气还有妖者的妖气来炼法。像僵尸,厉鬼这种周身自带的浓厚邪气的东西来说他们可是一点都不会放过。就算你活着他们也能把你给整死喽再提取你身上带的气,练就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不归我们这一行当管着,从我师傅那一脉传下来到现在我也很少和这类人打交道。”姚道人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无奈:“他们吧虽然本性不是很恶,但是我们阴阳先生就是忌讳和他们交往。他们也不和我们打交道所以日子一久我们也不当回事了,看见了也是两路分开走。万万没想到啊,他们现在居然出来了,而且还帮葛秧子他们害了人。我是最不愿管这事儿的,但是吧,这次不搀和是不行了。”
“什么意思?”梦遥哥懵着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姚道人双手落下来,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前些日子王婆不是找你了么,回来的路上我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必须要先处理葛秧子的事儿才能再处理王婆找你的事儿,不然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就去帮葛秧子么?”也坐了下来。白狐圆眼一直瞪着他落在梦遥哥脑袋上的手。
颦蹙着眉头,想了想的确如此,姚道人就是那种除非亲自找上门苦苦求他的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那种。这次单凭她说要去帮葛秧子他应了的确是有些想不通。
嘴巴抿了抿:“我先回去看看,之前王婆一直不知道自己死了。现在也两天过去了,八成也该明白了,我只希望回去的时候不会生什么事儿。”
将一边的瓷瓶碎片收拾好全部放在了桌子上,桃苑难掩眼底心疼的神色悠悠开口:“我给你们几天时间处理这事儿,等事情一处理完梦遥哥你就过来店里帮忙,这三十万不能白白就碎了。”说了半天桃苑是一点都没听见去反倒是心里念念着碎掉的瓷瓶。梦遥哥不好意思看他翻着白眼哼着小调看大门。桃苑看她这态度对着瓷瓶叹了一口气继续心疼去了。
白狐在一边摇晃着短小的腿眨巴着眼睛看她:“姐姐,我要和你回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起回家。”边说边往梦遥哥的身上跳。姚道人早就注意这臭小子了。见他跳过去一把将他从半道给拎了起来,怒气冲眉道:“你去哪儿?盯着一头银蓝色的眼瞳跟在丫头片子后面大摇大摆的回家是不是?休想!你给我老老实实呆这儿。不是我说你,你身为葛家村的生灵守护,不好好压着那些东西跑出来干什么?”将白狐一把丢到了刘汉兴身上。
被吓了一跳。赶紧将这小狐狸给抱正了,三四岁大的样子,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至少对于还没有孩子的刘汉兴来说的确是这样。
“你凶什么,他还是孩子。喜欢梦小姐这样的姐姐也是常事,你激动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白狐立刻探着脑袋不住点头:“就是就是。姐姐还没话呢,你叫什么!”
“臭小子,我是她师傅,论辈分我替她拒绝你还真没什么不对。”
梦遥哥嘴角咧着叹气摇头,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拜了姚道人为师了,只知道这丫的一天到晚对其他人说是自己师傅,以前还会辩解,现在她都不屑说了。
淡然的起身坐到了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徐先生身边。从刚才开始徐先生就低着头一直不说话,可能是年龄原因融不到他们中间去,也可能是想事儿心情一直沉郁着。
面色温和的坐到了他对面:“徐爷爷。想什么呢?是不是不放心葛家村的人?”徐先生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她说话马上就回神了,浅笑着看向了那边还在互相吵闹的几人。
“我是真的老喽,也对看事儿那么多年了也该休息了。”梦遥哥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很浓的伤感。
店内的门忽然撞了一下,出了清脆的声音,有意无意的风略过了她的耳边。梦遥哥觉得痒痒的想去挠,手刚碰到耳朵就听到有两道声音清清冷冷柔柔和和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的思想顿了一下听着这两道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叙说着,听到最后她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先生被她这么一笑也给弄得不好意思了:“你笑什么?”
又是一阵风过,耳边的声音不见了。梦遥哥这才转了身子面对着徐先生轻声道:“徐爷爷,听说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瞒着徐奶奶暗恋你们村头的一个打扮很潮的奶奶?还偷偷给人家递了情书结果被徐奶奶现罚您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的搓衣板?”
徐先生心脏跳了一下,眼神带着震惊。梦遥哥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了。继续道:“您儿子五岁大的时候和您一起出去看事儿,回来的时候在街边喝了点酒结果把您儿子也给灌醉了,徐奶奶还因为这事儿和你冷战了好几天,还不让您上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