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黑又全身带伤的原因梦遥哥不敢回家,生怕一回到家里崔佳丽和梦奶奶又该担心了,本来事情就多,她就更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整点事儿出来。
姚道人一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脚突然腾了空让梦遥哥吓了一大跳,直接扬着手臂对着身后猛地挥了过去。他不过是好心抱她起来,毕竟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伤,不方便走动。可万万没想到梦遥哥会突然给了他这么一下,当即眼泪啪的就从眼眶里转了一圈直接崩框而出。
“我去。”吃痛的松开了手,梦遥哥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屁股瞬间开了花。
“你有病啊!”摸了一把抬着头对着姚道人就是骂出了声。
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刚才她手臂挥那一下一点都不轻,直接打在了他的两只眼眶上。
“我嚓,老子好心看你浑身是伤要抱你去医院,你倒好,愣声给了我一下,差点眼睛就废了。”
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从刚开始到现在她就一直在往外冒血,而简单处理过伤口的也只有手掌心的那一块。整条左右臂都被鲜血弥漫了。刚才那么一摔整条右手臂都开始疼起来,那痛感真的是很酸爽。
“疼。”刚站起来,脑袋却忽然晕了一下,差点没站住倒向了一边。
看到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姚道人揉着眼睛的手立刻放了下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你别动了,我们去医院,你失血太多了,又是被狼鬼咬的,这伤口要好起来太难了。”边说边往外走。
因为是深夜所以的士很少,但是又不能在原地等着。姚道人就抱着她步子飞快的往‘江平医院’去,梦遥哥刚开始还在挣扎可是到后面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了,姚道人一看她要睡了马上就喊她:“喂,丫头。”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从梦遥哥的小区跑过去至少要用二个多小时。而梦遥哥手臂那条五寸长的伤可不给他们这么长的时间。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姚道人满头的汗喘着粗气停在了‘江平医院’。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可是医院依旧人多嘴杂,这病啊就是不知道什么它就来了。就算是凌晨半夜也要起来往医院跑。姚道人就抱着梦遥哥往医院里跑。
江硕刚从老孙的病房里出来,就见姚道人一身破烂的道袍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抱着一个全身已经被血浸湿的女生。
那道身影他非常的熟悉可是离得太远又认不出来。江奶奶就坐在老孙的病床前,看江硕手中提个茶壶顿在了病房门前就颤着声音喊他:“小硕,你看什么呢?怎么还不去打热水?”
“哎。我马上去,只是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梦遥哥?”一提到梦遥哥江奶奶的眼睛马上就亮了:“小梦子来了?不是说明早来的么?怎么这会儿就来了,这都十二点多了。”说罢还从床前站了起来往门边走。
“奶奶,您就躺着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江奶奶刚下了床听这话又折了回去了,连问都懒得问了:“不是小梦子啊。”无语的看了江奶奶一眼,现在她对梦遥哥比他这个亲孙子还好呢!能不叫他吃醋么!
姚道人抱着梦遥哥一进来那伤口和鲜血就吓了门口的护士一跳。
站在前台的两个护士一见姚道人和梦遥哥马上就惊呼开口:“你们不是前一段时间住院的两个人么?这丫头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那两个护士一唱一和的问道。姚道人不记人所以也不认识两个护士,只着急开口:“邴瑞杰呢?叫她出来,就说梦遥哥快死了,让她快点出来!”
两个护士都是一愣赶紧开口:“邴医生在办公室。方怡,你赶紧带他们过去,我去找邴医生。”那喊着方怡的护士面色难看也没给二人做登记直接就冲进了邴医生的办公室。
江硕站的有些远,听不见几人说什么,只能加快了度往那护士的方向跑。
“徐姐,刚才那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是谁啊?”跑到了徐姐的身边开口问道。
徐姐不敢停见是江硕脸色缓和了一些:“是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在这里养了几天的患者,没想到今天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谁啊?知道名字么?”继续追问。
“大的那个我忘了,那是他抱的那个女孩我知道,邴医生对她印象很深,经常说。姓梦,叫梦遥哥。挺漂亮一女孩,就是每次一来全身都是伤,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上次啊。也是半夜送进了进来,差点没死。你不知道刚才她手臂上的伤口啊,有五寸呢,那血流的”徐姐加快了步子。
江硕跟在她的后面,听到梦遥哥三个字身子一个趔俎撞上了墙壁,连手中的水壶都丢了。徐姐也管不着他了直接推开了邴瑞杰的办公室。他听不到徐姐和邴瑞杰说了什么。可是他听到办公室里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还有匆匆的脚步和询问声。
“姚道人说她快死了?”邴瑞杰什么也没收拾,利索的就出了办公室,一出门看到江硕愣了一下。在接老孙的时候他就看到梦遥哥和江硕说了话,所以这会儿江硕无神的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这表情一定是听到了梦遥哥怎么了,所以才会呆住。
步子顿了一下伸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福大命大不会出事儿的,别把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她不希望周围的人知道她受了伤。”说完就奔病房去。江硕一刻也没敢耽搁,赶紧转身跟着邴瑞杰:“救救她,她不能死。”
没说话。
姚道人被方怡带到了离前台比较近的一个病房,一进病房方怡就开始捣鼓卫生棉,消炎水,氧气管等等替梦遥哥开始处理伤口。其实梦遥哥的伤并没有姚道人说的那么可怕,就是那被狼鬼撕咬的地方伤口又深又大。这会儿不知道是血流干了还是怎么了,已经开始有些干了,连翻出来的肉都开始有些变色了。
方怡看着这长宽的伤口心里都开始打麻,就连上台做手术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过。那翻出来的肉已经变成了粉红色,连血都流干了,隐隐约约之中还能看见清晰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