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遥哥向两人偷去了你们在开玩笑的眼神,徐先生尴尬的低下了头。
“徐先生,您这是心虚了?”她笑着看向徐先生,眼神里写满了得逞的笑意。徐先生哎呦了一声:“哎呦,我的小祖宗,我这一大把年纪,你就别再给你爷爷添乱了。这事情是你们小年轻要做的事情,和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她喝了一口汤:“说起来是没什么关系。”曲老满意的点着头:“吃饭,先吃饭,老妹和悼念还等着吃饭。”说着就抄起了筷子。梦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曲老和徐先生是决心不插手这档子事儿了,虽说这事情没有什么难度,可是还要表现得还是需要的。
吃完晚饭,梦遥哥,姚道人,邓瑜庆和桃苑。四个人吃完饭就各自回房间整理东西了,整理的东西大多也都是红绳,刀剑什么的,水鬼不同于其他的在地上的鬼。地上的鬼只要死的时间不长怨气不是非常的重符咒一般就能解决,可是水鬼自带水性,符咒实效的特别快,所以为了防止生意外就带了一捆的红绳,方便守株待兔。
邓瑜庆比较熟悉地下操作,看着几人拿着红绳绑在自己的手上,又是准备了血的,一脸懵。
桃苑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什么都不懂的一边站着看吧,别没事儿往这里面钻。”
“哎,你个姓桃的,知不知道专攻?我专攻的可是墓里的,将来你跟着下墓用的到我的地方多着呢,客气点!”说着还傲娇的抬起了脸。梦遥哥无奈的摇摇头坐到了一边的岩石上:“其实每个人的死都有一段故事,以前的话我从来不会去关注这些,可是现在不同,要做到身为一个茅山弟子该做的事情。”她嘀咕道,姚道人在她不远处听到她的嘀咕声转过了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觉得做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因为梦遥哥看起来很不开心。
感觉姚道人在看自己,梦遥哥马上恢复了神色:“你看什么呢。”
“没有。”说着伸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到了一边继续将手中的红绳往一边的沙堆里埋。被他摸着脑袋,梦遥哥也只是笑笑然后坐在岩石上继续呆。海是那么的蓝,天空也透着夜色的美丽,海潮一遍一遍席卷着岸边,耳边传来波浪互相推打的声音,风轻轻从耳边呼啸而过,梦遥哥真心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还美好的事情了,脑袋里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
埋完红绳,桃苑和邓瑜庆走到了另一边,而姚道人却往梦遥哥这边走来,带着她坐到了一边的岩石下,瞬间沙滩就变成了寥寥五几人。
梦遥哥看着姚道人忽然坐过来脸上透着疑惑,去见他将梦遥哥揽进了怀里,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说:“为了保住你的命,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是知道你不喜欢做道士,不喜欢做阴阳先生,可你能活下来,恨我也没关系。”
她楞了,想了想可能是刚才的话和之前拜师那天的事情让他觉得梦遥哥有点讨厌他产生误会了。
无奈的笑笑:“我没有恨你,也没有埋怨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觉得是亲生有点快,我小小的吐槽一下而已,你想太多了。”
她说道,可姚道人没有回答她话,依旧将她抱在怀里,梦遥哥也没办法之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后背。
邓瑜庆那边老远就看到了梦遥哥这边,诧异的推了一把桃苑:“老桃,梦遥哥是不是和那个姚大师有一腿啊。”他刚找到地方坐下,听到邓瑜庆说的话将头转了过去,就看到这么一幕,脸上写满了沉重:“本来就是师徒,本来就是互相喜欢,为什么要用一腿来表达。”他如实说道。
邓瑜庆像是吃了鸡蛋一样啊了一声:“不可能吧,我看平时她和你走的也很近,你对她感觉也不错,怎么忽然来一下子。”
“对她来说,我和姚道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两人中能爱的只有一个,或是她能喜欢我,但是却不能爱上我,因为我们中间始终有个姚道人。无所谓,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喜欢上别人了。”邓瑜庆在一边哇的一声,赞叹的看向了桃苑:“桃前辈,这你都能看开,在下佩服啊佩服。要换做是我的话,可能已经上手抢了,你脾气也太好了。”
好什么呀,他自己的脾气自己能不清楚么。之所以没有表示那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他能介入的位置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边姚道人抱了梦遥哥大约静止了十分钟左右才松开,梦遥哥无奈的拍着他的头表示一切ok。他无奈的笑笑将梦遥哥的手拿了过来握在了手心里。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晚上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沙滩上已经是彻底没有人了,玩了一天早就已经累的不行了,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睡觉去了。涨潮的海水越来越猛。梦遥哥都能听到潮水击打着岩石快要炸裂的声音。
几人面色都是一沉,从来没见过这样激烈的场景,就好像是两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打架一样。
梦遥哥要起身,却被姚道人压了下来:“你不要去。”他低沉着声音,梦遥哥看了他一眼放心的嗯了一声蹲了下来。姚道人则是偷偷从岩石的一边走了出去,眼睛不断的哎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来回注视,最后落在了离海浪沙滩店不远的地方。
海潮刚才还拍打着岩石,转眼间就已经踱步往那边去了。邓瑜庆几个人不傻,这可能不会忽然转方向,除非有人控制了方向。说着两人也都从牌子后面站了起来,可是光滑的沙滩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人都没有啊,这海水是不是太奇怪了。”他刚说完就被梦遥哥打断了:“那个人是不是阿宁?”她低声问了一句,姚道人三人都从顺着梦遥哥的眼神看过去,可是她所看向的地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背景里面的几棵椰子树。
“小祖宗,你是不是大晚上的眼花了,那里哪有人啊。”邓瑜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梦遥哥眉头一皱:“怎么可能会没人就在那里,你们怎么都没有看到!”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姚道人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将梦遥哥往身后护了护:“丫头片子的阴阳眼和我们不同,如果有些小道行的鬼魂不想让我们看见,我们的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按照丫头刚才所说。可能死去的阿宁是希望这次的事情只让她一个人解决,不打算让我们都掺合进去。”
他解释完,梦遥哥恍然道:“所以说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是托梦给我而不是你们了。”惊讶的看着几个人,她才将目光转过去。
那是一片寂静的沙滩,可是沙滩上的水迹却轻而易举就看了出来。梦遥哥的眼睛从上到下看过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印花裙的女人,脸上有道难看的疤,身体因为在水里泡浮的原因整个人特别的水肿,她眼角带着血泪,白色眼珠求救似的看向了梦遥哥。
“救救我,救救我!”两秒钟过去后她忽然说话了,张口的第一句居然和昨天晚上敲打她房间的窗说的是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