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苑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探知到她的气息,他才笑笑:“我刚来不过几分钟你就这样赶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她呆愣了一下:“如果不这样赶的话,难不成你希望我们提着苕帚扛着大刀将你从正门打出去?”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步子往外挪:“这一次我们还能好好的坐在一起说着事情,下次我希望再见的时候我们还是和和气气的。”
梦遥哥敲了敲石桌面,茶杯里的水震了震:“桃苑,我和你以前虽然是伙伴。可是这份伙伴的情谊早就已经那场大战中以你挟持我父母和朋友们结束了。也请你明白的是,我现在是以敌人的态度友好的和你谈条件而已。”
他双手拍了一下又耸了耸肩:“我知道。”
她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白天亲自送桃苑离开,等人身影消失不见了才折路返了回来。
“桃苑说的话可信度几分?”歪着头问她。
她不假思索道:“一分不信。”
“真的一分都不能信?”
邓渝庆讽刺的哼了一声:“老白,你和他们打叫交道也五年了,桃苑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白鹤脑袋上全是问好,拍着邓渝庆的肩膀问道:“可是梦姐说之前你们是伙伴啊,他说的话怎么说在伙伴的认知上也该有半分或一分的可信度吧?”
吧咂了一下嘴他脸上又带了无数的惆怅,像是在回忆又想是在感叹:“想当初,爷爷十八岁和他第一次见面,虽说他站在姚道人面前确实像是学艺不精。但是我们几人下古罗中纪墓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所展现出来的气势,誓死保护祖宗的那份感情,爷爷我一直钦佩着。可,谁能想到,就那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他居然派人灭我口。爷爷且不说我们同生共死过,可是好歹也在一起共过难,他怎么下的了手?”说到最后他整个人情绪都起来了,脸都红了。
梦遥哥将石桌上的杯子收拾了一下:“很多时候不是说共过难,共过生死就可以改变所谓的情谊。俗话说得好‘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桃苑他这个人就做的非常好,至少他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该选择什么。他虽然是民术传人,可是他却知道现在的位置根本不足以填平他所需要的。他和曲老是同样想法,崂山一派传承百年,这份根基不是说随便打打就能全部消失。他想要更多的权利更多的号召力去巩固他现在的掌门地位,所以几十年来精心策划要除去僵尸始祖赢勾。以至于到现在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嘛嘿迟迟不说话,等她说完才从一边站了起来:“司夏带走了旭旭,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办,可是不难确认的是,就刚才遥哥说的那句话就可以确定,我们要对付司夏的话,桃苑他们绝对不会在明面上出手。”
“也就是说,这次我们要是想一把拿下司夏的话,就要注意司夏后面那双手。”
邓渝庆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已经清楚了,我们现在就让兄弟们出去找人,只要他还在齐庄市的范围内,四方七星阵肯定会有一丝丝的变化。”
“嗯。”梦遥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差不多了,才对着身边的白天道:“去把那些人都带进来吧,他们估计心里已经早早的就不乐意了。”白天点头出了拐弯将人带了进来。这些人一听说能进来了,那各个意气风的恨不得要将堵着的这面墙给拆了。梦遥哥原本正在和嘛嘿几人聊天,忽然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荡都是傻眼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她面色尴尬将周围看了一遍,这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对着人群抬手恭笑:“茅山第一百零九代掌门人,梦遥哥见过各位前辈。”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愿意说这个名称,可是又没办法,因为她和姚道人并没有仪式上的断开师徒关系,她嘴里虽然说着断了,可只要是掌门人没有同意驱逐或者断掉关系的,她就依旧还是茅山弟子。
这些人多数都是齐庄市里面有点本事的术士,道士以及看相卜卦看风水的人,能窥到四方七星阵的自然不是特别差的。
“梦掌门,久仰大名。”这些人纷纷抬手回礼。
白天三兄妹也都走了上来,同样回礼:“昆仑白真仙人坐下大弟子白天,二弟子白鹤,小师妹白鹤见过各位前辈。”
邓渝庆不喜欢这些文里,可是又不得不文,一上来就是满身的豪气:“上上甲摸金校尉邓渝庆。”
这些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将几人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嘛嘿的身上:“那这位”
白天尴尬的挠着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嘛嘿,如果说了他就是姚道人的话,那么和梦遥哥之间肯定要冲突的,可是不说的话难道说真正的那个嘛嘿的代号么?怎么想都不妥。
他轻松一笑:“我只是个会一点道法的普通人。”
他这么一说下面这些前辈才满意的点头:“虽然国道离齐庄市的却很远,但是消息流通的却是非常的快。梦掌门的大名早早的就在拜入姚掌门门下时已经被熟知了。昨天我们又看见天生异象,那四方八卦阵非一般人能布法,咋一看源头出自这边,我们就着急赶过来了。”
她嗯了一声:“各位前辈请坐,有事我们慢慢谈。”
她话落周围已经出现了很多的凳子和椅子。
等坐下来之后,他们才开始高声阔谈。原本说的话真的是一杆子打不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可是后来聊的越久话题就慢慢的近了。等谈完结束这些人散去梦遥哥才黑着一张脸送这些人出了小区。
邓渝庆气呼呼的差点没将花园里给毁了,一把将那些老头坐的椅子给踢开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赶我们走呢?说什么我们年纪轻轻,齐庄市是个大富大贵之地,可是也是事多之地,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不好插手这边的意思,他们什么意思?我们从国道来的,挨着他们这些糟老头哪里了?”
白芷抽着拂尘,一把将他给打了回来:“你没听到懂他们话中的意思啊,他们不是要赶我们走,而是打算联手驱逐我们。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十天内不走的话,到时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而是他们要联手对付我们的问题了。”
“齐庄市里到底有什么,他们这么着急让我们走?”嘛嘿摸着自己的下吧。
她眯了眯眼睛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我想我可能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