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沈重元夫妇才回来,据说沈重元和叶蓁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沈瑶哭哭啼啼的回去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萧成则醒了之后还真的乱说话,非说他与小姐你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说他跳进湖里就是为了救小姐,可他不敢叫小姐名字,喊得是沈小姐,那时候在场的唯一一个沈小姐便是三姑娘了,于是所有人都以为是三姑娘和萧成则有染,可不少官家小姐都作证三姑娘一直在御花园根本没离开过,这事儿闹了半天,萧成则自己也傻了,然后就被陛下打了十个板子还骂了萧将军呢。”
沈娴蹙眉,怪不得沈瑶回来的时候哭成那样,她本就心思敏感,当时定然害怕的很。
才十个板子,真是便宜他了。
“头还疼不疼啊?”
香浓正要摇头,沈娴已经拿出提前找出来的药膏给她:“一会儿回去便擦上,女孩子千万不能留疤。”
香浓心中一暖,收下药膏就准备回去休息了,可一转头就看见一件男人的衣服居然挂在自家小姐的闺房之中,又想起方才自家小姐就穿着这个。
于是道:“小姐,要奴婢帮您把这衣裳还给宣王殿下吗?”
沈娴想了想,忽然勾唇一笑:“不用,改日我亲自送。”
香浓觉得她家小姐有点不矜持。
沈娴第二天没有立马去找宣王,一来若是现在找了以后就没理由去了,二来就是她风寒了。
她身子骨不算弱,可那湖水实在是太寒凉了,别看她当天晚上生龙活虎的,第二天早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在床上躺了三日才勉强有了些精气。
这日天气晴好,钟明月来探望卧病的沈娴,二人在院子里一边躺在美人榻上晒太阳一边听沈娴说她最近追求时凌的丰功伟绩。
钟明月越听越心惊胆战的。
“阮阮啊,你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啊!”
“有吗?”
沈娴喝了一口茶,道:“我倒是觉得我很有机会,否则他那天就不会救我了对吧?”
钟明月瘪瘪嘴:“说不定宣王只是觉得你在陛下寿辰这天死在月湖里不吉利呢?”
沈娴冷眼看她:“你觉得你说这话吉利吗?”
钟明月哦了声,立马对着地面呸了几声。
“不过说真的,若他真的对你有意思还能看着那姓萧的欺负你吗?若非是你选择了跳湖这种激进的法子,估计他都不会现身的。”说完,钟明月认真拉过沈娴的手,苦口婆心道:“好妹妹,姐姐真的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千万别因为赌气把自己一生幸福搭上。”
说完又捏紧拳头气愤道:“也就是我那天没在,否则我非把那萧成则打成猪头才好,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你?他们萧家祖传的厚脸皮吗?”
说起来,那几天没有好好想过,萧成则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中如此啊,除非是有人告诉他,就算事情闹大了也有人保他,甚至还能让沈娴名声扫地嫁给他。
沈娴的脸僵硬了一瞬。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时煜,只是毕竟指婚三年,就算没有情义他也不该如此狠心吧?
钟明月好奇看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在想改日该穿什么去见宣王。”
“......”
钟明月沉默片刻,忽然道:“阮阮,你要是真的拿下了宣王殿下,我,钟明月头拿给你当蹴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