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两个护卫大惊失色,赶紧丢下冷云扑过去扶人。
赵玉辰艰难地起身,酒已经醒了大半,指着云子墨骂道:“你、你给我等着!”
很快,护卫便扶着赵玉辰离开了。
云子墨哼了一声:“等着就等着,我会怕你不成?!”
身后,明无忧轻咳了一声。
云子墨僵了僵,慢慢转过身来,也不太敢看明无忧那张脸:“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明无忧慢慢说:“他根本不可能碰到我的,倒是你,这个人身份应该不低吧,你打了人,万一前面怪罪起来,你可怎么交代?”
“他活该。”云子墨瞧着赵玉辰离去的方向:“这事你不必管,我动的手,我担着。”
说完,云子墨直接往前去了。
清云赶紧给明无忧行了个礼也跟了上去。
明无忧问道:“这个赵公子是个什么人?”
“回姑娘的话——”冷云上前来,“她是丽阳公主和第一任驸马所生的儿子,叫做赵玉辰,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因为有丽阳公主护着,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丽阳公主很疼爱这个儿子,恐怕今日这事有点不好解决。”
明无忧皱了皱眉,“那我们先——”
啪嗒。
假山里,似乎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明无忧迟疑了一下,回头去瞧,便见有个卷轴掉到了地面上。
“好像是字画。”彩月弯腰捡起来,一边打开一边说:“刚才好像四公子就是从这边过去的,这是不是他的东西?”
明无忧却看着那副字画,瞳孔微微一缩。
《从军行》。
是她当初写给安平公主,请她帮忙找那位“高人”默写的那一首。
字迹是一样的。
是云子墨也找那高人求了这一副字吗?
明无忧想了一会儿,把字画交给冷云收好:“先到前面去。”
……
此时的前厅已经闹了起来,宾客全部挤到了一处。
赵玉辰扑在丽阳公主膝前,连连呼痛,“母亲,儿子被人这般欺辱,您可得给儿子做主啊母亲!”
“玉辰这是怎么了?”安平公主也在厅内,皱着眉象征性的问了一声,心里却只觉真是败兴,好好的宴会,居然跑来这么一个老鼠屎。
其余的妇人对赵玉辰这么大的年纪还趴在母亲怀里的模样也十分不适。
但丽阳公主身份高贵,她们自然不敢表现出分毫来,纷纷对赵玉辰投去关怀的目光。
“姑母养的好儿子!”赵玉辰阴沉沉地看了安平公主一眼,“我不过是与一个女子问问路,他竟冲上来不由分说便和我动手,还打断我的手臂!”
安平公主一怔:“你说子墨?!”
“不错!”赵玉辰切齿说道:“要不是我的护卫拼死护着,他怕是连我的命也敢要,我不就问个路么……”
“是了,那个地方偏僻,怕不是他躲在那儿和那个女子私会,被我不小心撞破,所以恼羞成怒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