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明无忧的日子一向过的充实但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也一样的风平浪静。
只是前后听说了几则消息。
一则就是那个装病不出的工部尚书曹焘,被朝廷问了罪,锁拿下狱。
慕容御很快就提拔了另外的有才能之人接任尚书之位,并且将明无忧的水利图纸交托,着户部调拨银两准备开年动工兴修江北水利。
另外一则是关于丽阳公主的。
丽阳公主新纠缠上的那个相好的武将。
前几日跑去花街柳巷寻乐子的时候被人认了出来,报告给了丽阳公主。
丽阳公主当场打翻了醋坛子,竟然追到花街柳巷去了。
彩月兴冲冲地说道:“当时她带了好多人,直接把那条街给封锁了,亲自冲上了楼去,把她那个相好和青楼女子当场抓住了!”
“然后呢?”明无忧摇着团扇,想象着丽阳公主那张艳丽的脸上绿云密布的表情,就觉得畅快无比。
你偷别人的,别人又沾染你的,真是活该。
“然后就把那个青楼女子给打死了。”彩月咬了咬牙:“真是好狠毒啊,明明是她自己那个相好跑到青楼去找乐子的,怎么迁怒旁人!”
“不过那个相好也没有好下场,当场被、被阉了!”
明无忧摇着团扇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彩月又说:“那个人据说是兵部的三品武将,还是长宁伯府的公子,那个长宁伯府……是怎么回事来着……”
“长宁伯府是没落的贵族。”冷云接话,继续说道:“家中子嗣不肖,空有爵位没人入朝为官,那位公子勉强有些能耐,才进的兵部。”
“只是兵部升迁需要军功,现在又没有战事,这几年都得不到重用。”
“他样貌不错,又知晓丽阳公主喜欢年轻英俊的,就把歪心思动到了丽阳公主身上去。”
明无忧冷漠道:“那就是王八和绿豆,正好看对眼了?”
冷云默了默,心说正是这个道理。
明无忧听了会儿,问:“他就这么被阉了,长宁伯府没点表示?”
“京中的贵族圈很复杂,长宁伯府即便落寞,也是有几个亲戚的。”冷云说道:“很巧的是,那个被阉的是长宁伯府嫡系单传。”
“如今伯爵府联合了一些别的贵族,状告丽阳公主十数状大罪,今日早朝的时候闹到了太和殿。”
彩月骂道:“活该!”
明无忧却是再没吭声。
那可是丽阳公主,即便是权倾朝野的慕容御,对付起她来都得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而不是直接把她连根拔了。
足以见得她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
只怕就算闹到太和殿,也未必能对丽阳公主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
……
很快就到了九九重阳。
明无忧和安平公主结伴入了宫。
因为水利图纸的事情,明无忧在京中声名鹊起,朝中接连下了好几道赞誉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