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娇娇说她心思多。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等要父王来说个明白。”晋王的小儿子满脸不忿。
“真是恶毒,亏你妹妹知晓你要入学,今儿一早特意来班上嘱咐大家,不与你计较,却不想你如此恶毒!真是寒了娇娇一片心。”
院长手一抬,学生们便沉着脸住嘴。
“言姑娘,你有什么说的?为何像他们泼粪?为何要将他们关在屋内?”
穗穗轻轻偏了偏脑袋,满是迷茫和不解。
“明明是他们自己要我泼的。”
小家伙声音委委屈屈。
“不可能!你胡说,你还撒谎!”邹夫子顿时怒斥。
身后的学生也极其激动,一个个满是憎恶的看着她。
“明明是你说的,她们都是大越的花骨朵,而我是大越的臭虫。花骨朵需要蜜蜂的授粉,需要大粪的灌溉,哪里错了?哪里错了?!”
“说破大天穗穗都没错!”
穗穗理直气壮的说明缘由,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明明是好心灌溉他们,我哪里错了?”小姑娘哼的一声,翘起嘴巴。
邹夫子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
“这可是你亲自说的!”
院长眉头微微一凛,邹夫子眼神闪了闪,学生还未报道便骂是臭虫,没夹杂私人情绪,院长都不信。
“院长,这丫头强词夺理,哪是她这么算的!”邹夫子看着院长道。
“院长,我要请爹爹来书院。”晋王家的小公子傅无麟红着眼睛说道。
小郡主吸了吸红肿的嘴巴道:“我要请母亲。”
院长头大,这群孩子的爹娘,几乎涵盖整个京城的上层,请过来相当于半个朝廷了。
而对方,还是个四岁半孩子。
“她刚入学,以前生活在乡下,不曾启蒙,不懂事是正常的。而你们挑衅在先,总不好以家世欺人吧?”院长哪里不知道呢,这是都明白这孩子不得侯府喜爱,要侯府放弃她呢。
“院长,咱们在书院受了伤,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算了吧?”
“至少要通知家长啊。我倒要看看,承恩侯府敢不敢护你!”
“乡巴佬真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
院长看了眼言穗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或许,真的以为需要灌溉?
不得不说,言穗穗的面容很有欺骗性。
年纪小,满脸天真,单纯无知。
“罢了,请各府家长吧。”院长心头沉甸甸的,见那丫头可怜,便给她搬了个小凳子坐着。
本来就生的小,一坐下,还没众人腿高。
对面群情激奋,直骂恶毒。
可骂着骂着,瞧见那矮矮小小的的一团跟个猫似的孤零零的坐在角落,又觉自己心里不大对劲儿。
衬托的自己跟个反派似得。
没多时,便住了嘴。
“小家伙,可要帮你通知承恩侯府?”院长好心问了一句,那群人一来,可不得把小家伙撕了。
只求承恩侯府给力一些,能暂且护这小家伙几分。
穗穗摇了摇头
“我的侍女在门口等着,让她拿玉佩去找人,就说我在学校打架了,要请家长。”
穗穗一脸委屈巴巴,一脸的可怜兮兮,一脸认真的说道。
院长看了都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