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变得凝滞而尴尬。
秦啸身边有许多红颜知己，而且互相之间能够彼此接受，因为他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魅力掌控住这些，同样给予这些红颜知己足够的回报。
但圣云裳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变了心，让她伤心欲绝，以至于自斩情道。见了秦啸之后，她肯定会想当初若是接受那个人类女子，火凤是不是就不会因那人族女子的逝去而过度悲痛以至于涅，继而失败身陨？
若她当时陪伴在火凤身边，火凤未必会涅，她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孤苦一生？
“等等，前辈，”最尴尬的是秦啸，急忙开口解释，“我想你问错人了，我和长老不是你想的那样。”
“确实，不一样。”宫茗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嘴角微翘，笑眯了眼。
“呃？长老，这和你没关系啊！你就不怕被人误会？”秦啸惊而转头，有些反应不过来，神情略显呆滞。
“说说。”圣云裳却不理他有多尴尬，依然看着宫茗，等着她的解释。
圣青凰和雷啸天相视无语，神情变得古怪。
“我们要的，不是和他长相厮守。”宫茗瞥了秦啸一眼，依旧笑眯了眼的模样，“而是只要他平安，就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是么……”圣云裳神情更显哀伤，眸光轻转看向紧蹙着眉的秦啸，幽幽叹道：“据我所知，你炼化吸收青凰圣焰就是为了救那神族之人耗尽了生命力，否则不会有今天的你。你能为她们以身犯险，甚至不顾生死，令人羡慕万分。可惜，他已经去了，便是我想知道他是否会为我这么做，也没办法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秦啸点了点头，蹙眉看向宫茗，神情无奈，“不过宫长老这么说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我，这个……真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圣青凰嗔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现在却感觉你就是一根木头。”
“深有同感。”雷啸天忍俊不禁。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你们别误会。”秦啸连连摆手，却现宫茗脸上的笑意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不禁咽了口唾沫，心底虚。
不是吧，难道真的是那啥？他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依然不敢相信。
“盟主，你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圣云裳的目光在秦啸和宫茗两人间徘徊了几下，不禁轻笑，“难道你还等着她亲口对你说出那几个字，才肯相信？”
秦啸只感觉现在好尴尬，尴尬到极点。这要是不说破还好，一说破他以后都没办法面对宫茗了。
想起初见面时宫茗整整朝他劈了一千道雷霆，累的他快瘫在地上，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妖婆”，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得越远越好。
而且那是长辈，长辈啊！货真价实的！他母亲的师尊啊！说不定小时候还那啥……帮他把过尿啥的，一想起这些，他就浑身恶寒。
“前辈，先带我去拜见另外三位愿意见我的前辈好不好？拜托了！”
情急之下，他硬着头皮传音给圣青凰，现在他是如坐针毡，还是先离开一下为好。
圣青凰不禁一怔，少时才反应过来，白了他一眼，起身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见见他们。这是妖族地界，不会有人乱来，宫长老可以放心在这里喝茶。”
“有劳前辈。”秦啸微微躬身，立即起身跟在圣青凰身后，感受着后面两道凉飕飕的目光打在后脑勺上，走路姿势都有些变形。
雷啸天一见自己留下好像不太合适，便也起身，笑道：“我也跟去看看吧，虎王脾气不太好，我去镇一镇。”
“嗯，去吧。”圣云裳轻轻点头，看向冷眼盯着秦啸后脑勺的宫茗，不禁失笑，“他好像挺害怕你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宫茗闭上双眼，并未答话。
“不说也罢，我不问便是。”圣云裳轻笑摇头，待秦啸几人走远，才又叹道：“能看出他并非花心之人，不会主动做什么，你若真有那份心意，需趁早让他接受才是。”
宫茗依然沉默，没有回应，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