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秦啸见状，知道她想说“以身相许却不以心相许”那件事，蹙了蹙眉，叹道：“你为了力量，能舍弃这身皮囊，又能为了我，留住一份真心，我没资格责怪你什么。若说错，是这个世道有错，逼得你走投无路，不得不做出这种选择。”
“你……你真混蛋……”妙莺倏然抬头，已是泪流满面，幽幽凝视着他，含泪的双眸却充满欣喜。
她不愿再掩饰什么，飞跃而起，直接扑进了秦啸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喜极而泣。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哪怕今天只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碰面。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都甘愿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理解、宽容、尊重，还有爱护，她们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些，而秦啸都能给她们，所以她们才愿意追随他。
秦啸感受到身边众女的异样目光，只感觉头皮发炸，却心叹一声，没有将妙莺推开。
他怕他现在一推，妙莺可能就直接跳进黑暗漩涡去了。
当初，若不是她说出那等惊世骇俗之语，让他感到心痛、心疼，他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送她一个名额。
以身相许，是因为她除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他资本可用。可为了他，她能留住自己的一份真心真情，即便知道以后残花败柳之身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她没有其他选择，想变强，就必须有所付出，而她能付出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希望，能保住自己纯净的内心和真挚的感情。
这只是选择的不同，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她选择了，也愿意承担后果，这份被迫的无奈和内心的坚强，形成了鲜明对比，才更让秦啸心疼。
许久之后，妙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秦啸的面庞，双眼有些红肿，煞是可怜，更显动人。
“好了，回去修炼吧。”秦啸轻道，轻轻将她推开。
“嗯。”妙莺知道自己在他怀里赖了这么久，也该放手了，轻轻点头，站起身来，羞涩不已的向秦啸身边的玉罗瑶、卿兰等人屈身一礼，才转身回到了另一边的月玲珑身边。
“真有你的，说的我都感动死了。”玉罗瑶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盯着秦啸，语气阵阵发冷。
“是啊，我也快感动死了，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过呢？”陆婉清的双臂从秦啸背后勾来，几乎勒住了他的咽喉，俏脸生寒，不怀好意的看向其他人，冷哼问道：“不知道他和你们说过没有？”
“……”卿兰、柳卿音，还有其他人面面相觑，面色皆是一冷，继而俏脸一转，眸光冰冷的盯着秦啸。
这个时候，就算秦啸跟她们说过类似的话，也不能承认，不然只怕会被其他人一起当成活靶子。
秦啸心中苦笑，闭上双眼，无奈道：“你们想听的话，以后我多说一些就是。”
“可我现在就想听！”陆婉清轻咬着他的耳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丝丝凉气冲击着他的面颊，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咳，婉清你真是温柔美丽，端庄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秦啸一本正经的说道，眼中却流露出笑意。
“为什么我听了完全没感觉？一点都不感动啊！你就这么敷衍我？”陆婉清齿间用力，几乎将秦啸的耳垂咬下来，俏脸含煞道。
玉罗瑶、卿兰等人见状，纷纷没好气的移开视线，原本发冷的面色都带着些许好笑之意。
“好了，乖，先修炼吧，以后我想到了再和你说，好不好？”秦啸歪了歪脑袋，让耳垂离开了她的牙齿，好笑说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陆婉清松开双臂，眸光轻转，眯了眯眼，又轻哼道：“给你三天时间，想不好的话，我就将你耳朵咬下来！”
“……好吧。”秦啸想了想，无奈点头。
这要是不答应，以后都别想好了。只是他不太明白，就对妙莺说了那么几句话，她们怎会有那么大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