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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章 太祖遗密(二)(1 / 2)

 这位得到太祖日记残页的文家先祖,也是有智慧的,并未被那传说中的财富迷了心窍,知道这页笔记,不光蕴藏着巨大的财富,还隐含着巨大的危险,倘若一旦暴漏出去,势必给家族招来塌天祸事。所以那一代文家家主得到这页笔记之后,就找了个绝不会有人想到的地方,把这页平周开国太祖笔记给藏了起来。

这些世家大族,在女儿成婚之日,都会给女儿嫁妆中添加一本所谓“压箱底”的小册子,用于教导女儿夫妇人伦之礼,以助其顺利诞下麟儿。这是涉及到家族传宗接代,儿孙延绵不绝的大事,所以这种小册子,在世家大族之间,也是代代相传。这门课程还属于必修课,那是决不能逃课的。不然到时你家女儿怀不上孩子,她夫家绝了后,这可是大罪,罪在七出之一,是要被休弃的。

世家大族的女儿长大之后,就要为家族利益联姻,嫁往外姓人家。所以给女儿的小册子,都是母亲从自己当年嫁妆的“压箱底”当中拿出来,再传给女儿,并且口口相传一些实战经验。所谓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女子,大家闺秀有很大一部分,就在这上头。诸位别笑,生孩子,绝对是婚姻的一件大事。就是搁在现代,你看那些生不出来的夫妻,绝少有过得舒心的。而且这事儿带来的痛苦,与你家权势和富贵成正比,越有钱,越有权,要是没孩子,受到的痛苦越大。

大家族女子要学这人伦大礼,家中男丁,当然也要学习这关系到家族世代繁盛传承的人伦大礼。男子代代继承家业,所以给转给家中男丁看的小册子,就会在家族中一代代传习下去,并不会流落外姓人家。而那一代文家先祖,特意定下家规,嘱咐家中代代承袭家族的宗子,宗孙,都要研习这本小册子。然后,他小心慎重地,把这页太祖笔记,藏到了这本小册子的封皮外包装之内。

文家男丁,历代宗子,宗孙,就这么一代代把这本小册子传了下来。那一代文家的家主临终之际,还留下一条奇怪的祖训,叮嘱历代家主都要亲自动手修整这小册子的封皮。理由却十分牵强,说是这书关系到家族传承,里面记了他重金求来的得子秘方,决不可损坏,必须保护好。

文祖荫就是在一次拆开封皮,亲自动手修整这本让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的小册子时,现了里头隐藏的惊天秘密。

就在刚才,文祖荫说出来这个自家家主世代保守的天大机密,却没想到,面前这少年根本无动于衷。文祖荫瞬时就对这个淡定的少年心生好感,认为他必然是心性坚毅之辈,不会被功名利禄所轻动。

传说这页笔记可是记载了平周太祖的宝藏,传闻中整个天下财富的八成,都埋在其中。这少年听了,居然纹丝不动,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就连自己当初得知这个秘密,看到这页笔记,都难以自持,没想到这少年却如此淡定。

然后,下一刻,文祖荫恨不得把自己的刚才的想法全给吞回去。李得一把这张太祖笔记揣到怀里,起身对着师哥大声喊道:“师哥,这下咱们财啦!文家可真富啊!你看看抄出来这些好东西,哈哈哈……”原来他刚才根本不是纹丝不动,而是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文家抄出来的那些财货。

而李得一刚才之所以听到这页太祖笔记也无动于衷,只因他从小长于乡野当中,缺乏见识,根本就没听说过太祖宝藏这回事儿。他师父虽然见多识广,可每天都忙着挣扎求存,教导他本事都不够时间,哪有闲工夫跟他讲这些奇闻异事。

李得一来到师哥面前,也学着那文祖荫,把声音压到极低,“师哥,他刚才说这是平周太祖的一页笔记。”

小刘团长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幸亏现在天色已完,才没被人看出端倪。小刘团长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你把这张纸贴身收好,万万不可漏给旁人知道。”

然后小刘团长又来到这文祖荫面前,盯着他瞅了半天,方道:“你既然肯开口说出此事,那我也不能亏待于你。你最小的儿子今年五岁,我要带他回定北县。这乱世中的世家大族,也不过是条稍大一点的舟船罢了,若遇大风浪,依旧会随时倾覆,祖宗祭祀断绝。我与你保证,只要我定北守备团在一天,就给你文家留住这一条根。”

小刘团长这番话,既是保证,也是威胁。文祖荫若是把师弟看过太祖一页笔记的事宣扬出去,顷刻之间,就要惹来天大的麻烦。事关太祖宝藏,这天下谁不想要?!到时候,威北营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可不是小刘团长想看到的。

有了文祖荫的小儿子在手里,就不愁他敢泄露这个消息出去。变相的,这也是一番交易,用保住文家的一条根,来换取文祖荫保守住这个秘密。

抄完文家,李得一满载着几十大车的货物,高高兴兴返回扎营地。最后要不是小刘团长拦着,李得一连文家的大门都恨不能给卸下来带走。“师哥,这俩大门板卸了带回去,起码能做成四辆大板车。咱卸了它吧!”小刘团长直接被师弟给气乐了,笑道:“少废话,邺城离着咱们定北县千里之遥,一路扛着这俩大门板回去,值不当!这趟收获太多,咱的驮马板车都不够使,明天还得在城里再采买一批。”

“师哥,你刚才为啥不灭那文家满门?不是说那文顾私当年陷害过狄大帅么?”李得一边往回走,边问道。

“那文顾私当年虽然不忿狄大帅当上枢密使,但也不曾背后使阴招陷害狄大帅。他与狄大帅相争,也不过是文武之争,仅仅上表自述其词而已,他曾当着大帅的面,说出那番话来,勉强也算磊落。那文顾私虽然于国无益,当年甚至昏庸到附议司马麦母钊冒步⑤缏⒏⊥肌⒚字恼涣扇酥椤5街艹芡觯蛏裢刻浚床皇撬蝗酥萑挥泄匆沧锊恢撩鹱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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