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独立生而不关联其他，流亡者联军的出现必然引难以预料的连锁式反应，只是张小望还没有想到罢了。
他此时正勤奋好学的向这个秩序先知请教问题：“在我们这个空间之中，除了秩序世界和反序世界，是不是还存在着一个暗烬世界？”
“暗烬世界？我从未听说过，或许只是名称不同，你大致描述一下样子。”
“看上去很像一个燃烧过后的宇宙，充斥着昏暗的颜色，不是太空中的那种黑暗，而是一种带着死寂般的昏暗。其间同样遍布星辰，但是那些星辰就像一团团燃烧殆尽的煤灰，还向周围掉渣呢。一些星球上还有无数的意识体存在，但似乎平时都是处于昏睡或者麻木的状态……”
矩沉思片刻：“并没有现过这样的世界，我们游历过许多空间，甚至连理论上存在的平行世界都没有找到过。”
张小望正有些失望，矩却又补充道：“不过你所描述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毁灭虚影，但毁灭虚影也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没有被任何文明捕捉到过――至少我们没有。只是一些科学家对于毁灭虚影的抽象描述倒是和你说的画面有些相似。”
“毁灭虚影？仔细说说，对了，尽量直白点……”
“那我就用地球文明涉及的范围举例子。”矩考虑了一下，“级当量的核武爆破，会产生一瞬即逝的微小黑洞，毁灭虚影等同于这个理论。当对于空间的毁坏程度出了一定界限，就会产生一瞬即逝的毁灭虚影――但这只是理论，我们并没有做过这样规模的试验。”
张小望摇了摇头：“那应该不是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么？难道真的是幻觉？”
矩倒是不以为然：“在万千不同的秩序之中，想要找出所有真相是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像我们，即使经历亿万年的时光，依然不知道如何破解反序世界入侵的问题。”
张小望摸了摸下巴：“反序入侵倒是简单，撸袖子上去刚就是了，分出输赢问题自然解决。”
矩讶然道：“可如果输得是我们呢？”
“那么，找到最终正确答案的一方就是反序世界。而我们全都死了，秩序世界也就不存在什么反序入侵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矩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样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永远也不会想到。”
张小望笑了笑：“怎么，是不是在我身上现青铜鼎文明的影子了？”
“是，我们太过于相信科学，帝国神棍们过于迷信灵力，但你们会从另外的维度考虑问题……他们当初把这个称之为――哲学。”
“科学和哲学，不一直是相辅相成的么？”
“不同的种族用不同的方法攀登各自的文明巅峰，思维角度决定文明生态……你虽然接触过许多外星文明，但一定没有深入到它们的社会中去，否则你就会现……即使是掉到坑里怎么爬出来这种小事，也有许多让你惊掉大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