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子,竟敢对卫家少主子下毒手!把人押过来,老身亲自审!”
老太君这话可震慑了一群人。
尤其后头跟着跑来的韩谦脸色更是白了又白。
他接到东平公主拦路a竞天的消息,就立即赶来了,半路上遇见老太君一行人,见她们跑的急,他更急。东平公主什么尿性他清楚,虽然说a竞天一定吃不了亏,但他担心东厦人不依不饶给她找麻烦。他是来收拾烂摊子让a竞天赶紧走的。
出了城门,看见a竞天一行人都围着一辆马车,他心里就直突突。金夫人喊“朝儿”,他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他们竟是要对自己女儿下手?
到了跟前,老太君和金夫人已经进了马车又出来,他看出女儿一定无碍,才稍稍心安,紧接着便听见老太君威。
顿时又惊又涩又难过又开心。老太君说朝儿是卫家少主子,很显然,当初太医说a竞天的话不假,朝儿会是她的唯一子嗣。卫家这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真心的将朝儿当成自己孩子,并立意将偌大国公府交给朝儿了。他为女儿开心的同时,又涩然痛苦,如此一来,自己这辈子真的不能认回女儿了。
只要她们过得好,自己便默默守护着吧。
a竞天也吃了一惊,她知道老太君和公公真心疼爱女儿,但,少主子?这也太言之过早了吧?
“祖母不必担忧,此事我来问。”卫同见a竞天要张嘴,急忙把事情揽下来。
虽然别人嘴里的称呼从“卫世子”变成“a竞天的男人”,他很喜欢听,但不代表着他什么事都要躲在自己媳妇后头。
“喂,东厦的,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人?”卫同冲着使臣喊。
方才变故生时,侍从才抬起东平公主,使臣都没来得及转身。见这一连串的事情,使臣僵在了当场,心里直凉。他倒是想跑,可周围围满了人,再说了,这里是大密,他能一眨眼跑回东厦去?既然跑不了,就装装风度吧。
这卫同一张嘴,就把怀疑扣到了他们头上。使臣还没法张嘴反驳,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东平公主的安排,前头她亲自上阵吸引注意力,后头派了人杀人家孩子报仇雪恨。多完美的声东击西的计划呀。
可――别让人抓住呀。
卫同冷笑:“还不来认人?要我请――你过来?”
使臣苦笑不已,顶着卫同杀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往那边挪,真可谓步步惊心。他誓,万一那几个真是东平公主的人,他现场就写辞职信。又埋怨自家皇帝宠公主宠得不像话,好好的公主学个画啊绣的多好,顶多再学个跳舞一样锻炼身体,非得学鞭子,还非得给她配个护卫队。这下好了,这篓子他一个小小臣子能圆的来?前头折辱人家国公府的世子,后头就要杀国公府的继承人,便是在东厦,人家也会不死不休。
终于到了近前,使臣艰难望去,一看,愣住了,随即就跳了起来,跑到跟前,一张脸一张脸仔细看了,甚至还把那个中毒的给看了番,看完就笑了。
“这不是我们的人,绝对不是。”
人群鄙夷,怂包,一看不是你们的人,就差叉腰笑了吧?哼,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了?
不是?卫同和a竞天对视,这人神态不是作假,看来真不是。那就有意思了。
卫同意味深长道:“东平公主在前头捣乱,后头正好就有人要杀我女儿。这未免也太巧,看来,使者大人该好好与东平公主问一问。”
使臣后背一冷,这话是说东平公主是同谋啊。
“卫世子,您放心,我家公主是任性了些,但她没那个脑子布这个局。顶多是被人利用了,等公主醒来,我一定严厉告诫。多谢卫世子提醒,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我们是无辜的啊,我们也是被牵连的啊,我家没脑子的公主顶多是那个问路的石,没资格掺和这么高端的阴谋诡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