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将军说,将士们几个月未军饷,虽还未到挨饿的地步,但久未有银子寄回老家,好些人收到家里的口信书信催要银子,老家粮食欠收,物价浮动,给了士兵们巨大压力。已经有几波人闹到卫国公面前要银子了。可惜,卫国公除了安抚的话语,什么实事也做不了。军营底层不免怨言满天。
新帝看到这些,嘴角一勾,这就是他要的机会啊。
卫国公失去人心,军营躁动,而自己的人带着银子及时出现,何愁大军不归顺。
军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呐。
目前看来可按照计划行事,但――康顺帝又犹豫,若是自己的人敌不过西炎大军呢?
若是西炎此时能退兵或者和谈该多好。
但――
康顺帝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决绝与勃勃野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卫国公不是神,便是他没了,还有帐下久经考验的几十万大军,还有那么些将领,自己只要派合适的人去,未必不能败了西炎。
相反,收回军权的事却是不可再拖,谁知明天卫国公会不会反?或者卫同想当皇帝了呢?
康顺帝从不认为一个男人会为了女人放弃对权势的追逐。
既然做了决定,康顺帝立即给原将军下指令:行。
a竞天不知道新帝在打她老公公的主意,指使着张小文书按三天一次的节奏,与朝廷要人要粮。
张小文书写军务折子的水平一日千里,闭着眼睛都能声情并茂。
a竞天四处里逛,看淦州各地难民安置如何,她的移民前教育的进程,还有听取民间疾苦,主要是老有百姓问:寨主,外头挺乱的,咱就不能出去干一票?诸如此类的求而不得的挣扎难题。
a竞天理智的按捺住了蠢蠢欲动的人民,自己家的坚固老窝还没建好呢,先消停着。
至于兖城那里,她再没看的,谁让手下传信都是一切很好一切正常一切圆满就是百姓们手里东西不多大家不过瘾之类,a竞天算着,等到海岛海盐来了,她再过去看。
可过了十五没几天,a竞天被水匪脸红脖子粗的寻着。
“亲家公被人害了!”
a竞天一下就烧了起来:“谁?国公爷怎么了?”
来传信的水匪显然是不知晓内情的,催着a竞天赶紧去。
a竞天最快度赶到\州大营,幸好她接到信时离着兖城不远。一进大帐,就看见老公公躺在铺着皮子的炕上,身子直挺挺铁板似的,脸色青里泛黑,双目紧闭。
手指头颤巍巍探到鼻子底下,心头一凉,没气了。
顾不得男女之别,a竞天一把拽开老公公胸前衣裳,耳朵贴上去细听。好半天,终于听得一声微弱的心跳声。
呼,还活着。
常有福等人垂泪:“国公爷用内力压制住毒素,自动陷入龟息,毒不解…不会醒来。”
a竞天噌的坐直溜了,怒目:“怎么回事?”
张猛咬碎大板牙:“是姓原的那龟孙!国公爷救他,他却趁机下毒手,匕抹了毒!”
a竞天一惊,仔细查看老公公,只有左手手背一条刀痕,肿胀化脓,无法包扎,就那样露着。别的地方,再无伤口。
是了,老公公武功高强,除了用毒,谁又能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