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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龙魔初遇(1 / 2)

 九幽鬼灵派听到木魈和旱魃震天般的吼叫时,马上就聚集门人,飞快地赶过来。

但是尽管他们的应变奇速,等他们带了人来,却只见到吸日夺月派的四人和邪不死派的右引尸护法及四大金尸们,火冲冲地冲进了密林之中。

除了这些九幽鬼灵派的众人什么都没看到。

还好之前和宗主一起来到这个吸日夺月派立帐所在的鬼哭和鬼铃,马上赶前解释了阴阳合派被木魈及旱魃暴起袭击的经过。

虽然鬼哭和鬼铃也是后来发现情势有变,立即进入粉红帐中时发现宗主的踪迹已失,然后才寻声找来,并没有如银阳和合派的七仙那般,目睹了旱魃与木魈的恐怖暴行。

但是九幽鬼灵派的六位长老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修,经过鬼哭和鬼灵后来的补充解释,加上现场帐碎蓬飞的残破景象,六位长老虽然并没有亲眼看见所有的经过,却也在心理估了个*不离十。

而最后过来的吸日夺月派,则又是另一种心情。

日瓶书生和日四使,第一个去查看的,就是月姹的粉红大丝帐。

当他们同时进入帐中时,头晕脑涨的月姹才刚刚恢复,脸色之差直和灰头土脸没有两样。

吸日七姬中的吸珍和吸珠两人,则是跨下阴液流泻,裙裤尽湿,分别躺在丝帐中的两边,晕厥过去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

吸日夺月派的诸人当然知道这次月姹邀请九幽宗主来同进晚膳,是配合阴阳和合派打的主意,所以看了吸珍吸珠的模样,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当他们问起九幽宗主的行踪,和帐中怎会弄得如此零乱的原因时,连老练的月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暗中动手施法的阴阳和合派那儿,必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当日瓶书生将月姹等人安顿好,带着弟子们赶到林边时,反而变成到达最迟的一群人,连驻帐处比他们远的九幽鬼灵派都已经在场了。

不过因为吸日夺月派自己也是始蛹者之一,所以虽然到得最晚,但是对情况的掌握,反而比起早到的九幽鬼灵派还要清楚一些的。

所有的人没多久就全都知道玄灵界的著名怪物旱魃和木魈突然暴超偷袭阴阳和合派的阴阳诸仙,造成了阴阳和合派颇为惨重的伤亡。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获知这个消息的九幽鬼灵派四大长老,马上就在心中泛起了疑问。

旱魃和木魈,为什么会突然袭击阴阳和合派?

纯粹是找人吸精化肉?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

如果两怪真的要找人吸精化丹,为何又会找上阴阳和合派诸人同聚的此处?

二怪虽然听说颇为厉害,但是阴阳九仙都同时在场,听说连虎贲雄漠和蛇心娘子也已经到了,这么说起来的话,阴阳十二仙,这就有十一仙在此,为什么二怪还敢找上他们这同处一帐的一大群?

而且听说四仙已是惨死在二怪手下,更是让人有点想不通。

十一仙同聚,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得四仙横死?

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九幽鬼灵派的长老们,不愧是久走真人界的老修,转眼间就从现场及有限的讯息中,抓到了问题的重点,也发现了说不大通的疑问。

同时最让他们挂心的,是九幽宗主此时竟然半点踪迹不见,也不晓得是跑到哪里去了,别是碰上了什么暗算……

这是他们目前最想要弄清楚的一件事……

当阴阳和合派的人和邪不死派的人,从密林中垂头丧气地出来时,阴风鬼王已是沉声问道:“牛道友,偷袭贵派的真的是旱魃和木魈吗?”

牛肚仙人满肚子的不甘,恨怅地说道:“不是这两个死妖怪,还有哪个?”

九鬼姑这时已是变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语气淡淡地问道:“方才听本卫和吸日夺月派的道友说起,贵派好象有不少人丧命在这两个妖陉手下?”

现场所有的人都对变成了贵夫人般的九鬼姑非常眼生,可是看九幽鬼灵派的其它五位长老们,却像是对这个贵夫人颇为尊敬似的,可以想见这个夫人应该是九幽鬼灵派中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可是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在九幽鬼灵派中有这么一号?而且,九幽鬼灵派的第一长老九鬼姑婆怎么没有来?

这是当现场诸人,听见了九鬼姑的问话时,在心中自然浮起的想法与疑问。

攀红夫人望着说话的九鬼姑,不由得有点好奇地说道:“这位姊姊说得没错,本派一时不察,让虎贲雄汉、蛇心娘子、拈吾姬和雪中梅四位道友,在旱魃和木魈这两个畜生爪下尸解了……姊姊是哪一位高人?怎么以前像是没见过姊姊?”

鬼音阎罗哈哈地对着攀红夫人说道:“夫人认错了,这位姊姊正是本派的第一长老,九鬼姑婆,怎么样,连夫人也看不出来了吧,”

所有听见鬼音阎罗话音的人,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九鬼姑婆?九鬼姑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今天在出发上路时,明明还瞧见鸡皮鹤发的九鬼姑婆,在九幽鬼灵派的九鬼飞辇后面押阵,如何这会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那么一个体态丰盈,皮光肤润的贵气实在众人难以置信中,攀红夫人瞥见了九鬼姑手里拿着的那只上头嵌镶斗大鬼灵珠的鸩头杖,无限讶异地又接口说道:“九姑长老果然是术法通神,看九姑头脸色泽皮肤,明明就不是乔装易容,难道九姑已经到达了外相变化,自在由心的超级境界了?”

九鬼姑呵呵地笑道:“外相变化随心自在,这可是天间级的玄奥*,本长老虽然现在可以说得上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心得,可也不敢和天间的仙法比拟……”

攀红夫人闻言大惑不解地又问道:“这可就叫小妹思量不透了,攀红记得没错的话,今早咱们启程时,九姑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哩……小妹子问得鲁莽,要是冲犯了九姑可别生气……”

攀红夫人这时所问的话,也正是所有惊讶已极的修真们心中所想问的问题。

细细看着九姑长老的面貌,眉儿弯弯的,眼睛亮亮的,皮肤滑滑的,色泽润润的,在场的都不是初出茅芦的新修,易容装扮,功行气变,都是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痕迹的,如果现在的九鬼姑婆,是由装扮易容,或是特殊肌变所暂时改砹这副样子,是绝对逃不过在场老修们精敏的眼光的。

可是他们看来看去,瞧上瞧下,九鬼姑婆的血色透晰,是那么清楚明白,是如此的自然,根本看不出任何易容装扮,或是功行变化的痕迹。

难道她真的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如此模样?

众人在心中很难相信这个可能,可是又眼见着只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九鬼姑的功力岂不是真的如攀红夫人所说法的所谓外相随心自在变化的超级境界?

这这这……这可能吗?

攀红夫人突然这么问,说实话是很不恰当的。

因为她这一问,说不定就牵及了九鬼姑婆不想让人知道的功法内容。

所以攀红夫人在后面赶紧加上一句转弯,把九鬼姑有可能的不悦,用彼此私下的交情化消。

九鬼姑眼见在场的诸人双目之内部露出了惊疑难信的光芒,便即淡淡地一笑道:“攀红夫人你是猜错了,老婆子之所以会变了个样,并不是你所说的外相自在变化所致,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没有变,以后大约也不大会变的,怎么能算自在变化呢,是不是?”

攀红夫人听得这才微微明白了状况,但是随即又想列本来又老又丑的九鬼姑婆,怎的突然会变年轻了,

九鬼姑也不等攀红夫人把问题问出来,便即又接口说道:“本长老会有这种改全是靠宗主的玄奥功法与爱护心意,才能让本长老死气转活,有了点小小的变化,同时也因此舒活了全身经脉组织,变成了现在这个摸样。”

攀红夫人听得果然又是那个功力神妙的祖师弄出来的手脚,不由得有点羡慕地说“原来是祖师的妙法所致……瞧来祖师是非常看重九姑长老的了……”

鬼音阎罗在一旁立即哈哈笑道:“又岂止九姑蒙宗主看重?咱们其它五位长老,哪个没有接受宗主的指点而使得功法大大地有了突破?”

攀红夫人听了鬼音阎罗的话,方才明白九幽鬼灵派的六大长老,每个显然都从祖师的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忍不住心中懊恼,后悔自己等人居然会想在暗中算计祖师,不但弄得四仙被等在那儿的旱魃木魑偷袭得奇惨无比,更还怕以后祖师来跟自己等人算帐,就别提还想如九幽鬼灵派六位长老那般,从祖师身上弄点好处了……

攀红的心中加此思量,其它的人又何尝不这么想,长相清秀的鹿娘还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下回若是再见列祖师,真希望也能蒙祖师指点指点……”

九鬼姑听了鹿娘的话,随即转头对着日瓶书生说道:“本宗宗主,受贵派所邀,前来和贵派的月姹副宗主同进晚膳,请问日瓶副宗主,本宗宗王现在在哪里?”

日瓶书生听见九鬼姑说话的语气淡中带着冷肃,心里明白这下问题真的来了,只得非常有礼地对着九鬼姑和其它五位脸上有点难看的长老躬身行了个礼,嘴里很诚恳地说道:“方才日瓶在前来此处时,已经到月姹副宗主哪儿去看过了……”

九鬼姑的语调还是有点冷冷地说道:“如何?”

日瓶副宗主又接口说道:“那时帐中的月姹副宗主、吸日七姬里的吸珍和吸珠,所有三人,都已失去了知觉,像是被人所袭那般,至于贵派的九幽宗主,则是半点不见踪迹……”

九鬼姑的眼中冷锋乍闪,其它五位长老也目透凶光:“你的意思是说……”

日瓶书生连忙又赶紧说道:“我意以为,极有可能是九幽宗主在与本宗月姹副宗主用膳时,遭到了什么强大的狙击,致使月姹副宗主等三人变成了如此状态,而贵宗的九幽宗主当然是紧追着偷袭的凶徒而去……想来以九幽宗主的通玄功力,那个凶徒也逃不了多远的……敝派也正在对着月妩副宗主等人施以急救,衷心地希望贵宗主能够把暗算的凶徒捉回来,让我们一起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日瓶书生果然不愧是吸日夺月派的副宗主,这一番话暗中都隐含着许多关窍。

对于九鬼姑的质问,他首先就是也开脱了吸日夺月派,指出了自己派中的人也受了伤害,相反的九幽宗主只是不见了而已,而且聪明地把月姹也说成了昏迷不醒,暗暗透出了他们吸日夺月派才是应该向九幽鬼灵派反质的苦主味道。

害人的想撇清关系,最有效的当然是莫过于先倒打他一大耙了。

吸日夺月派早就惯于计算他人,这一点当然做得颇为自然高明。

而且日瓶书生最妙的,就是在九鬼姑和五位长老目露凶光,准备一个不爽就当场翻脸的时候,立即替彼此找了个台阶下,指出听起来最好听的一个可能,并且还把吸日夺月派的立场和九幽鬼灵派一下子就拉到了同仇敌慨的一块儿去了。

所以他的这番话一出,九鬼姑也只得忍住了火气,冷冷地哼道:“副宗主说得正是,凭本宗宗主的力量,想来打算暗中对他有些歪念头,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否则本长老可不是初出茅芦的雏修初进,宗主这儿有变,偏偏阴阳和合派那儿也有变,这里面没有关连问题才奇怪咧……”

淫羊公立即在一旁大声地说道:“九姑你可别想得太多,贵宗主的事儿可和我们阴阳和合派扯不到一块儿呢……”

九姑又冷森森地瞪了淫羊公一眼:“你这话只好去哄别人,本长老也不是善心活菩萨,这里面有没有蹊跷难道还会看不出来?”

阴阳七仙彼此望了望,倒还真没人敢再出头说些什么了。

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那个至今真的不知道去了何处的九幽祖师,有没有隐在暗中观察,阴阳七仙根本没有什么把握……

这么一来,当然也就没有人敢再乱说什么话了。

还是瞽阳子瞎眼的好说话,连忙“唉,唉……”地接口说道:“九幽鬼灵派的诸位长老,祖师是你们的宗主,可也是我们的前辈祖师哩,当前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还是尽快地把祖师找到才是正经……”

表面互相说话,暗中气势相对的九幽鬼灵派诸人,这时才由九鬼姑冷哼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们磨菇、等我们找到了宗主,一切就会明白的,如果真的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九幽鬼灵派也不是善心的宗派,总也会让人有得瞧的……”

吸日夺月派和阴阳和合派当然明白九幽鬼灵派,本来也不是个什么会讲道理的门派,而且这些长老们也都是心思眼力敏锐无比的人,当然也瞧出了吸日夺月派和阴阳和合派这回的事件里,隐隐像是有些内情,说出这样的话,实是已经可以算得上客气了,便也同时打着哈哈,不大敢接口说话。

飞龙在突然之间,被之前那凶厉狠辣难以形容的暴虐神念,连连攻击,差点被打得措手不及,险险就伤在当场。

他虽然不晓得这个凶悍的神念到底从何而来,而且又不知怎的居然抓得出他就此实在大出飞龙的意料之外。

但是瞬间高达百万波的滚滚切击,让飞龙已经是没有时问再去想前面两个问题,不管从何而来,现在他可是碰到了。

不管怎么找到他的,现在他可是被找到了。

飞龙在霎眼间气脉真元全开,边调动神念,烦力抵挡着这滚滚而来的神念攻势,边聚元引气,飕地瞬间拉高了位置,身形已是在转眼间飞到了离地超过七百五十尺的高空之中。

因为这的过程因为太快,所以在帐中的月姹、帐外的鬼哭鬼铃,都完全没有度的动作,根本就已经超过了一般感官,进入即使是修真人敏锐的感官感觉出来的超越范围……

让所属的高空之中,罡风紧刮,使得他身上的衣袂噗啦噗啦地鬣鬣作响。

一片宛如浸入暗色水晶球般的青黑,虽然是时值深夜,但那闪映着明亮星看起来就像是在透透的晶体上镶着一颗颗光芒四射的银珠。

放眼看去,天上的星星显然是比在地面看时明亮了许多。

牧洁的银芒里,透着隐隐的暗影,像是被泼上去的一幅淡淡水墨画。

一眼望去晓得月儿上头那些淡影的传说,只是觉得那隐约而又明确的晕染正跟月儿本身同时存在那般……

上的夜景奇丽无比,但是飞龙却没时间去欣赏。

看见在他周身大放紫红两芒的身躯上时,他正紧密地每瞬跳变着神念超过全身真元运开飞转,试图躲过那宛如附骨之蛆的凶厉神念攻击。

这个依旧和上一次般突如某来的悍然攻击,每次的强度要不是透过上次的经验,使得飞龙晓得紧急间该怎么办?

让这神念狙杀的超级高手打得飞龙差点抬不起头来……

所以这次飞龙的反应,是难以想象的迅速,比超上回……

那*连续的滚滚神念,才出现攻击,飞龙已是在不过一百二十三万波攻势,每一波部夹着万波,躲过了后续的连攻,但是攻击的波动万圈……

一个小小的角度,虽然才交手一百二十三次,已围着飞龙的神念飞快旋转了将近十八圈,对于那人掌握诀窍的快速,飞龙大感意外,觉得真是半点不逊于自己。

连飞龙也不禁在全身警戒中,不由得有点佩服那人起来了。

这种神念互击再继续下去,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特殊模式。

然而飞龙的反应也不稍慢,身形才于瞬间高射一百五十里,神念感应已是边在迅急的跳变中,反窜而下,隐晦无比,但是又极其准确地将感应波束在霎眼间罩住了以之前粉红丝帐为中心,周围所有两百里的方圆空间……

神念以每瞬间轻掠探测超过七干种生物的超快速度,所轻测感应的所有生物……

分辨着由他跳变隐晦的神念。千百种生物的意识体如流水般地自他心头飞窜而过,即使是那木魑和旱魃也不例外。

只是此时木魈旱魃的意识已经由隐藏变成了外显,与飞龙心中所要找的神识状态两百里方圆内所有的生物意识,采取隐藏姿态的数量超过了六十五万种。

这真是让飞龙想不到的数量……

飞龙紧接着将神念的振动层次,丝帐的四派诸人。

针刺般的反韵突然回传……

这下就找到了吧!

锁在人类的神念振动范围之内。同时排除了在林间。

飞龙从他们所设的休息过夜那座山的另一端,接近的两个人类神念。

这两个人类神念的状态颇为奇怪……

抓到了两个正在迅速朝他们立帐处,别说他们两个是人,却又在人类的神念振动中带着一层非人的振动……

而且移动间不停地隐蔽形迹,同时气机外射,感觉上倒有点像是正在迅速地搜寻着什么那般……

最重要的是,在这两个人的神念振动中,飞龙敏锐地察觉出了之前那攻击神念的丝丝特性余波……

下论怎么说,这两个人绝对是和之前横来攻击的那个神念有着一些关系的……

飞龙再不迟疑,全身真元调动,就在这转眼间策动身形,唰地在高空之中消失,向下冲到了那两人其中一人的后方五十步空中。

这两个人看样子并不是一起行动的,彼此之间的相隔超过了五里,倒有点像是分散开来搜寻着什么东西那般……

飞龙蹑在这一个人的身后,神念可不敢稍有疏忽,依然维持着连续下停,每瞬间高达九干次的眺变匿迹……

周身芒气反收,有点刺眼的紫红两光陡地变得暗黑无比,远远看来只像是个黑忽暗淡的影子。

这人是个身材窕窈的女郎,秀发轻束在身后,双袖中的手腕都反扣着两片长方形内丘卑。

即使是从她的背后看去,眼力尖锐的飞龙依旧可以看得出这个女郎的周身,挂搭着满满的晶阔玉石,衬得这个女郎说不出的娇贵气质。

英中浮气搜寻的修道人……

偶尔的转身探察时,飞龙就发现了这个面目清秀的大小姐型女郎,双眼居然和收芒敛光的飞龙现在一摸一样,透出了一红一紫的淡淡芒光……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个女郎的眼中,会放射出这种和自己极为相近的光芒?

飞龙本来想将神念切入这个女郎的意识之中,但是随即谨慎地取消了这个想法。

不用说,飞龙会从这个女郎的神念振动中,感应到之前狙击那人的神念特性,就是因为现在的她,显然是在那人的控制之下的……

想到这里,飞龙更是小心谨慎起来了……

如果他太冒然地切进这个女郎的神识之中,恐怕还没弄清楚什么,就会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紧接着那人攻击神念立刻就会滚滚而来……

这么样做的话,可不算是一件聪明事哩……

飞龙稀薄暗淡的身形,立即更加地化进了阴黑的树影之中,技巧无比地跟在这个女郎的身后……

只要紧跟在这个女郎后面,总会找到那个发动凶厉神念攻击的正主儿吧?

飞龙越想越有道理,紧蹑在后的身形变得更加隐晦难察了。

就这么或快或慢地跟了好一会儿,飞龙突然发现了前面快速窜来了另外两个奇特的意识体……

这两个意识的振动极为怪异,让飞龙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其中一个的神念振动层次,居然和他之前所遇见过的老树很有几分类似……

只不过振动的速度,真是比老树要快上了许多,说是老树的同类,却又在相似之有点不大一样……

倒有点类似是老树之类的神念,产生了什么奇特的异变那般……

另一个神念振动更是诡异。

如果从振动的层次来说,是有点接近人类的神念振动层次。

但是飞龙又清楚地知道,这个神念绝对不是人类所发……

要说得更简单一点,简直就和邪不死派的那四个金尸非常近似,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飞龙心中不由得有点好奇起来。

那两个生物动作极为迅速,和前面的女郎比较起来,倒有点像是在躲着什么人的追蹑那般……

不一会儿前面的女郎像是也有所察觉,身影轻转中,窜上了一棵枝栅密集的树林前面的那个满身玉器的女郎,立即对准这两个黑影,身形如箭般飕地标射了出,同时她的左右双手嗤然带起两排齐齐的牌影,吧吧地飞射向那两个巨大的暗飞龙在黑彭显身的那一瞬间,已是看清了这两个宛如妖怪般的巨大生物那正是之前的旱魃与木魈。

飞龙从来没有见过这两种怪物,心中不由得大感惊奇。

嘿!居然有这么两只长相奇特的巨大怪物?

而且飞龙从敏锐的感应中,立即就察觉了这两个巨大的生物实在是他从清醒以来,前所未见过的强大!

其元气的深厚程度不下于之前的九鬼姑婆,应该算是飞龙在真人界所见功力最深的修真了,即使是之前的鬼符祖师和裂天剑宗的裂虎将军,都还差了她一两筹。

后来又经过了飞龙调理她的真气,元眙驻成,立即使得九鬼姑目前的功力,几可说是飞龙所见过最高的了。

真要详细比较,大概只有现在已是*尽消,纯化神念的魅儿,方能够稍微胜过现在的九鬼姑了。

但是这两个天生妖物的力量,恐怕即使是魅儿加上九鬼姑的元精……

实是超乎飞龙意料的强大。

都还不一定能够完全吃定那个很像由树识异变出来,然而另外的那一个全身长蛆的尸体,威力夷是厉害,真要拼起来,大概都比不上这个尸妖……

除非找着了这两个妖物的克星,否则若论以实打实,等闲几个修真,绝对是应付不了这两个妖怪般的巨大怪物的……

对于这两个巨物的底细,飞龙立刻就想起之前曾经听魅儿叙述过,残杀了睬睬和盼盼家园的木化之精,木魈。

难道这个很像树类,全身也都似由粗大树身组成的精怪,就是魅儿说的木魑?

飞龙想到这里,又有点不确定了……

不是说那木魑已被什么南方真人界的三大宗派用二昧真火给烧死了吗?

如此看来,这个树怪该不是木魈了吧?

倾出高手,放起克制法物,不过又为什么这树怪的模样,和之前魅儿所说的木魈如此雷同?

而且如果这只巨怪,就是那个据说由十天神魔气动仪中,十二只玄灵异怪里所逃出来最厉害的两只之一——木魈,那么另外那只活像个巨人死尸的怪物,会不会就是魅儿说的另外那只叫旱魃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两只妖怪实在不隗为十天神魔气动仪中十二只精怪里最厉害的两只……

两只怪物才刚遮天盖地呼啦啦地窜将出来,飞龙已是神念奇速地在心中转了好几个想法。

在惊讶于两怪强大无伦的元气实力时,飞龙突然乍见那个女郎,居然毫不畏怯地双掌拉牌,劈劈啦啦地就是一阵强攻,飞龙更是有些吃惊与怀疑了。

飞龙早就已经大略地明白,前面的那个满身玉器的女郎,虽然周身的气机,因为那类似之前突起狙击的强大神念影响,显然比她本来的气机强大了不少,但是即便这样,这个女郎的力量,大约也是只有比现在的鬼手程度,好上两三筹而已。

以她目前的功力,绝对是对付不了那两只威势难见的巨大怪物的。

可是看她的攻击却是如此凛然不惧,双手牌影中隐露着一丝丝密密的紫红细线,直如在迭得整整齐齐的牌影之外,散起朵朵紫红色的线花。

而更让飞龙惊讶的,就是那两只功力威势远远强过女郎的巨形怪物,在一见到牌影中隐现的紫红色散光之后,好象害怕什么……翻,带起呼噜连响的强烈剧风,身形虽巨,动作却是快如闪电地,一股儿躲了开去……

飞龙瞬间就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是这两只很有可能就是木魈和旱魃的巨大怪物,绝对之前已经和这个玉女郎交过手了。因为它们两只怪物的反应,根本就是早已明白若是硬接玉女郎这两式,会有什么后果的模样,所以看来它们和这个女郎,应该不是初次交手。

第二:是从两怪迅若闪电的躲避动作看来,女郎牌中所带起的紫红怪线条专门克制两怪的特殊武器。否则以两怪强猛无涛的力量,岂会表现得这么地宛如惊弓之鸟?

两怪的身形虽然极其巨大,但它们的动作却是快如闪电,饶是女郎运起的两排牌影飞射如风,依然是如此顺畅而又滑溜地从女郎的两侧唰啦闪过,接着就像是刮起了两朌强风那般。呼啦啦地往两边暴窜出去。

女郎的两式落空,立即娇叱一声,弹身跃起,对着二怪猛然追去。

飞龙依旧足藏光隐芒地跟在后面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搞得巧的话,这一下也许就会遇着了那个突起神念,对着自己发动令人难以想象层次攻击的正主儿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飞龙也对玉女郎双手放攻玉牌时,那丝丝如花般缠卷的紫红色细线很有兴趣。

这到匠是什么宝物兵器?为什么连如此强横的木魈与旱魃也畏之如蛇蝎的模样?

要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弄弄清楚,一定很有意思……

都好象忌惮得要死

两怪窜掠的速度实在是极为快疾,而且还是不停地在密林中左穿右钻,显然它们像也是很顾忌着什么那般,不敢掠起空中,暴露身影。

而那个玉小姐自从碰见了两怪之后,虽然在林中窜进的速度比不上两怪,伹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总能抓出两怪的方向,直直地就这么追去,飞龙清楚地察觉,有好几次左弯右拐的两怪,还差一点和直直追去的玉女郎就这么遇个正着,后来还亏木魈……

两怪两人就这么地在林中绕来绕去,飞龙边跟在玉女郎的身后,边对现在的状况有点纳闷起来了。

这两个妖怪是怎么了?为何老是在这一大片的林中打转?既不敢紧往山中深处逃走,也不干脆浮空而起溜去,只在这儿慌乱乱地兜着***,倒底是打算干嘛?

飞龙只在内心里觉得有点狐疑,却没有想到木魈与旱魃,都是秉自然而生,巧合才出现的特殊生物,其感官的敏锐,实是超越人类几十倍也不止。

尤其两怪对于危险的情况,天生就有如猎犬闻到味道那般的预知感应。

因为此时在两怪的感觉中,实是所有感官都宛如拉起警报那般地齐鸣,直让两怪急得如熟锅上的蚂蚁似的,有些不知所措。

两怪很明显地觉察到密林的深处,隐匿着一股比两怪加起来部还要凶厉的神念正等在哪儿,像是蓄足势子的猛虎,潜藏在林叶的掩映中,只等猎物自动送上门来后,立即给予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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