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眼见得没法子拿二人出气,越发气恼,冷着一张脸回了衙门,却是刚一进衙门,便听得外头街面上马蹄声急,回头一看竟是南镇抚司的人,大批人马出动了,牟彪一愣,回头问守门的力士,
“他们这是要去办甚么差?”
那守门的力士倒是听着点风声,应道,
“公子爷,事儿有些大了,听说是陈良跑了!”
话语中竟是有些幸灾乐祸,南镇抚司那帮子鸟人,无事就爱寻他们的麻烦,这下子人犯在他们手里跑丢了,也该让北镇抚司的弟兄们瞧他们的乐子了!
“陈良跑了?”
牟彪一皱眉头,急步走了进去,见着大堂上牟斌正负手踱步,一旁许旰面色阴沉的端坐着,
“许二叔,听说陈良跑了……不会是您故意使计放跑的,好拿他钓后头的大鱼吧?”
许二闻言胖脸上泛起苦笑,
“若是当真如此倒好了!”
牟彪见他如此回应,也是吃了一惊,
“他当真是自己跑的?”
许旰摇头,
“他自己是决计跑不出去的,是外头有人救他……”
牟彪一愣,
“有人救他,谁敢进南镇抚司救人?”
许旰哼道,
“这世上高手如云,能进我南镇抚司救人的,在京城之中不出十位,不过都不会同我锦衣卫做对,现下看来多半是江湖上的人士……”
“江湖人……大费周张救陈良做甚么?”
牟彪不解,牟斌应道,
“此事……为父与你许二叔也是不解,按说陈良该招的都招了,若说是有人潜进来,将他灭口,我是信的,但将他救出去……”
牟斌回头问许旰,
“难道……他还有甚么没说?”
许旰神色凝重,连脸上惯来的笑容都没有了,
“依现下看来,怕是如此……”
他也是没想到,陈良被自己弄得都快半疯了,居然都还有秘密没有抖落出来,这小子真是藏得够深的!
许旰自诩自坐镇南镇抚司以来,办案无数,人犯在自己手中那是任由着搓圆搓扁,从未有失手的时候,却是没想到今日里在阴沟里翻了船,在陈良这没撑过三日的怂货面前丢了颜面。
别看许旰面上不显,心里却已是狂怒不已,
“不将那小子再弄回来,十八般手段都给他尝遍了,老子就不姓许!”
牟斌与他多年搭档,自然知晓他是何等愤怒,当下回身劝道,
“老二,你也不必恼怒,此事正是说明那陈良必是还藏着秘密,只要将人再逮着,定会大有收获的!”
许旰点头,
“老大说的是,陈良此人,我必会再将他拿到您面前的!”
牟斌点头,
“他一个时辰前才逃走,想来应没有跑远,你速去办差吧!”
“是!”
许旰拱手,起身出去了,待他走远,牟彪才好奇问道,
“爹,陈良怎么从南镇抚司里逃出来的?”
牟斌也是一阵苦笑,
“此事说来蹊跷,那边并没有查出来……”
“哦……”
牟彪挑眉,
“怎么个蹊跷法?”
牟斌应道,
“前头审过之后,便给他换到了地下二层的一处水牢之中,昨儿晚上交班时有人还去看过,他老实在牢里呆着,还吵着嚷着要换个牢室,待今儿午时,他们送饭进去时,水牢里就没人了!”
“没人了?”
“嗯……”
牟斌点头,牟彪一阵的不解,想了想道,
“爹,我想去南镇抚司瞧瞧……”
牟斌点头,牟彪转身就出了大堂,他还生着两个小厮的气呢,没叫上牟龙、牟虎,只把倪东褚和文子丰叫上了,二人也是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