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被捕了,郑先生知道吗?郑先生现在又在哪里呢?郑先生的组织有?21??有被rb人现呢?如果郑先生他们暴露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大阜。』
那个被默念过上百遍的暗语不断地在大阜脑子里闪过。
“万航渡邮局门口的邮筒,没有收信地址的信,”大阜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郑先生说过的话。
是到了和郑先生联系的时候了,这就是郑先生说过的“特殊情况下”。大阜借着煤油灯微弱的亮光,在纸上用暗语写下一句话“强子被捕,失去联系,请求组织重新安排。”把这封信塞到一个空白信封里,藏在内衣口袋里,大阜躺下了,薄薄的一页纸此刻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在大阜心口。
万航渡邮局是这条路上唯一一家邮局,战时的人们没有其他方式联络,写信成了唯一渠道。每天来万航渡邮局的人有许多,寄信的,等信的,还有拍电报的。邮局大厅里挤满了排队的人。
大阜在大厅里转悠了几趟,他其实不需要在大厅办事的,邮局门口的那个邮筒才是他该去的地。大阜站在大厅里就可以看见那个邮筒,不断有人往邮筒里投信,隔几个钟头就有邮局的工作人员打开邮筒,把里面的信一股脑塞在一个大筐里,然后拿到邮局里分拣。
大阜在大厅里观察那个邮筒很长时间了,邮筒左边就有一个卖香烟的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邮筒右边就是一个站街做缝补活的中年妇女。看了很久也没有现一个面目可疑的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