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崖子狠狠打了盘蜒两个耳光,盘蜒头晕脑胀,不明所以,却听雨崖子喝道:“盘蜒,你是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盘蜒问道:“我我做错什么事了?”
雨崖子双目微・湿,叱道:“你又吹解谷之笛,又学解谷剑法,你你真当自己是解谷么?”
盘蜒猜到她心思,不由得大喊冤枉,说道:“师父,请听徒儿解释”
雨崖子道:“我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些用情不专,花言巧语之辈,那歌乐子四处招惹同门女子,被我重罚,本就有警示之意,你倒好,非但不领教训,反而反而打师父的主意?你以为你扮作解谷模样,便能讨师父欢心,从此对你刮目相看么?”
盘蜒急道:“师父怎会这般想?我只不过只不过佩服解谷前辈,想要继承他遗志”
雨崖子见盘蜒吞吞吐吐,显然心中有鬼,在盘蜒背心一拍,盘蜒剧痛钻心,站立不住,一头栽倒。
雨崖子道:“我对你太过放纵,你可是生出误会,以为以为我对你有情?万仙虽门风不严,但我雨崖子岂是这等放・荡之辈?从今往后,你若再对我疯言疯语,哪怕稍有不敬,或是嬉皮笑脸,我便打得你皮开肉绽!再犯第二次,我就废了你一身功夫!”
盘蜒叫苦不迭,暗想:“师父想的歪了,竟不听我辩解!罢了,罢了,也是我盘蜒倒霉,有苦不能说,暂且忍她一回。”闷声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儿徒儿知错了。”
雨崖子重重“哼”了一声,目光轻蔑,对盘蜒失望至极,她道:“盘蜒,我生平从未罕见你这般奇才,只是你心术不正,总想要一步登天,钻营捷径,如真是如此,你功夫越高,权利越大,便越是无愧无耻!我对你说这些,乃是为了你好,可莫要真犯下大错,追悔莫及。”
盘蜒心想:“你可说到我心里去了,万仙之中,多得是这样的人,又岂止我一个?骂得好,骂的妙,我盘蜒罪有应得,活该如此!”他本满心冤屈,但顷刻间一扫而空,不再多说,朝雨崖子磕了几个头,走到一旁,侧卧入眠。
雨崖子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想要温言几句,但随即硬起心肠,置之不理,睡至次日晨间,她招来翠鸟,两人再度上路,盘蜒对雨崖子依旧恭敬有加,但如非必要,不再与她隆S暄伦由跃醪辉茫南耄骸八约鹤龃砹耸拢尤换苟晕倚幕巢宦空獾炔恍⑼蕉一怪竿裁矗俊
这般飞行数日,终于回到神刃山庄,玉不莹率众迎了出来,喜道:“祖师爷,你果然回来了,大伙儿都盼你许久啦。”于是向雨崖子引荐众人。
他听雨崖子嘱咐,在山庄中聚集了一大群江湖武人,以防那疫魔从岁皇群山中出来。此时各路豪杰齐聚一堂,衣着各异,兵刃奇特,其中有四、五人乃是俗世中赫赫有名、常胜不败的好手,在万仙中堪比二层游江的弟子,他们曾受雨崖子恩惠,又与神刃山庄交好,故而在此已守候多时了。
雨崖子微微颔,问道:“可有怪人从山林中走出来?”
玉不莹道:“祖师爷放心,大伙儿都警醒的紧,这一个月来,轮流巡视,倒也太平,更何况有万仙仙长相助,更是高枕无忧了。”
雨崖子奇道:“万仙?”
只见有五个身穿万仙衣着的门人走出人群,朝雨崖子拱手道:“我等乃法剑派门下,飞空阶牛乐、友朋、渡舟阶冠捷、厚直、墨俗,在此恭候师叔大驾。”
雨崖子奇道:“你们几位为何到来?我不曾邀过帮手啊?”
那牛乐道:“师叔已将此事禀明菩提宗主,宗主深明大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故而早一步派咱们五人到来,守在此地,以防万鬼去而复返,再防那疫魔从藏经道观中出来。”
盘蜒问道:“你们可去那芭蕉树边看过?”那芭蕉树周遭有气脉灵异,可步入天门,前往藏经道观之中。
牛乐道:“咱们依照菩提祖师吩咐,前去查看,那芭蕉树似已被大火烧过,破了卦象,气脉不在原处了。”
雨崖子沉吟道:“为何会遭遇山火?可是天雷打的?”
玉不莹说道:“那是有一弟子献策,说如此可将那天门中的妖魔彻底隔绝,再难出来,咱们便早早动手了。”
雨崖子微觉失望,说道:“我本想进去将那疫魔杀了,如今他被困在里头,我不能手刃仇敌,好生遗憾。”
牛乐笑道:“师叔,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魔头说不定早死在你手上,即便不死,被困在废墟之中,永世无法脱困,受尽折磨,岂不远胜过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