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暗暗好笑:“师兄占人家姑娘辈分便宜,好不成样。”
阿道听到“儿媳”二字,脸上透红,望向东采奇,轻轻说道:“多谢老前辈成全。”
东采奇双臂伸缩,操纵血肉,断臂复原,扶着阿道,阿道又是欢喜,又是无措,便任由东采奇牵着自己。皮特古尔知东采奇实是美貌少女,秀丽之处,不在阿道之下,见了并不在意,但其余士兵皆想:“若是神子见未婚妻如此,非嫉妒疯了不可。”
盘蜒让阿道领路,朝内宫两位王子宫殿赶去,他一路走着,一路冷言冷语,见着玉雕像,翡翠石,说道:“民脂民膏。”见着金柱子,银烛台,说道:“穷奢极欲!”见着大水池、绿树林、鲜花丛,骂道:“劳民伤财!”又见着奇珍异兽,喊道:“伤天害理!”一路骂骂咧咧,指指点点,竟无一刻清净。
东采奇笑道:“师父,你消消气,对了,师兄去哪儿了?”
盘蜒一个哆嗦,说道:“你是问我儿子?”
东采奇掩嘴忍耐,点头道:“是啊,你儿子,我师兄,盘蜒他去哪儿了?”
盘蜒道:“这小子在宫中受了气,怕是去哪儿花天酒地去了,咱们也不用理他。”
阿道点头说:“我听说过你那位师兄,一上来便露了一手,将一众王子护卫吊上了天,他一身武功,怕是要比你我强了一些。”
东采奇微笑道:“我这点微末道行,怎能与师兄相比?”
盘蜒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二人武功是我所教,这小子是比你强些,但比老身可差得远了。”
阿道、东采奇一齐笑道:“是,是,师父你武功惊世骇俗,无人能及!”
三人说说笑笑,阿道半点瞧不出盘蜒实是男子,只觉这老奶奶性子虽刁钻刻薄,但也不算坏人,一身武功内力皆更胜自己,又知“她”是东采奇师父,隐约之中心生敬仰钦佩,便对“她”极为亲密讨好。
来到那大王子宫殿中,见王子护卫与皇宫侍卫各挺兵刃,相持不下,站在一精雕玉琢的大屋外头。皮特古尔见三人到来,精神一振,说道:“神女,阿瓦库奥,两人皆在此,他们得了消息,知奴隶战败,正想溜出宫,被我逮个正着。两人逃回此地,如今已被我等包围。”
阿道轻轻颔,走到屋子外头,说道:“两位王子,王后如今落入敌人手中,下落不明,两位如若知情,还请告知。”
屋内一阵急急讨论,似屋内人起了争执,过了片刻,大王子嚷道:“你你怎知道?”
阿道望向东采奇,东采奇心想:“我可从血液中探他人魂魄,这事不便多说。”于是随口道:“我遇上铁马僧,他以王后性命要挟我等。咱们也查清你二人替换守卫之事。”
两人低呼起来,各自指责,阿道说:“两位王子,国主英明贤能,乃是明君慈父,两位若有难言之隐,尽可畅所欲言,祈求国主原宥,若负隅顽抗,便能挡得住我么?”
只听“喀嚓”一声,屋门开启,两人慢吞吞走了出来,脸上又是恐慌,又是无奈,再命护卫投降。皮特古尔指使侍卫将众人绑了,阿道说:“暂不必带往国君面前,由我亲自审问。”
她与盘蜒、东采奇来到屋中,找椅子坐下,将两个王子押至面前,问道:“那铁马僧是甚么来头?为何武功这般了得?”
大王子抢着说道:“这僧人是红沙山那位老和尚的四大弟子之一,当年我在山上游玩,入了寺庙,正在拜佛,却碰上此人。咱们聊了很久。”
东采奇心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之所以找上你们母子三人,定是你言语中吐露争夺王位之意。”
阿道呼吸一滞,想了想,问道:“既然是那位老僧弟子,为何又指使城中奴隶举事?莫非那老和尚在幕后指挥局面么?为何这许多奴隶竟变得面目全非,有如妖怪?”
大王子神色茫然,说道:“那老和尚邪门的很,但为何众奴隶成这等怪样,我委实不知情。”
盘蜒忽然指着二王子,开口问道:“你这小娃娃,可曾练过那和尚传授的心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