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歌城,王宫内举行大朝会,帝乙与众臣商议军国大事。』
满朝文武,文有商容、比干、杜元铣、梅伯等,武有闻仲、黄滚黄飞虎父子、鲁雄等,可谓是将相良才汇聚,济济一堂。殷商王朝,最起码如今还是很有人才,比较强盛的。
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殿前将军殷全突然前来禀报,引得众臣略微惊讶。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急着禀报?
“殷将军,什么事?说吧!”帝乙同样有些意外的看向殷全忙问道。
“启禀大王!刚才关押方伯的监牢传来消息,说是那方伯在牢内大骂大王,说大王”殷全说到这儿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众臣略微哗然惊诧,帝乙更是忍不住皱眉目光闪烁的沉声喝道:“他骂孤王什么?说,孤王恕你无罪!”
“是,大王!”殷全一听这才略显战战兢兢的小心开口道:“方伯他骂大王骂大王不明是非、欲要残害忠良,说大王您这是狡兔死、走狗烹”
众臣一听都是忍不住面色微变,帝乙更是一拍王座扶手豁然起身怒喝道:“放肆!反了他了!孤王就知道,这季利早有异心。孤王之前念他有功与朝,本有心放他一马,想不到他竟如此的不识好歹。”
“殷将军,传孤王之令,将季利压到午门斩示众!”帝乙杀气凌人的直接喝道。
说完,看着殷全凛然应声退去,转而扫了眼噤若寒蝉般的众臣,目光落在闻仲身上的帝乙直接道:“闻太师,你来亲自监斩。”
“是,大王,臣遵旨!”闻仲出班拱手应声,然后直接转身向着殿外大步而去。
“退朝!”随着帝乙一声低喝起身离去,众臣恭敬行礼后也都是鱼贯而出离开了大殿,一阵喧闹议论的往午门之外赶去了。
不多时,午门之外,由王宫禁卫围住的刑场之外,众臣汇聚议论。
闻仲闭目端坐在监斩官的位子上,待得季利被押赴刑场,才缓缓睁开了双眸。眉心处的一只眼睛也是若隐若现,看着被压到了刑台子上的季利,不由目中微微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季利是好是坏,闻仲那第三只眼能辨忠奸善恶,又岂会分辨不出?帝乙的用心,闻仲又岂会不明白呢?虽然觉得季利有些冤,可闻仲也明白,除掉季利的确是有助于稳固殷商王朝的统治。就是因为季利太出色了,才不能留。否则,西岐强盛起来,对于殷商终究是大患。
眼看着太阳高升,午时三刻就要到了,双眸虚眯的闻仲,一咬牙便是拿起了监斩令牌欲要丢下。
而就在此时,季利却是突然抬头有些悲凉的大笑了起来:“哈哈”
“季利,你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闻仲见状眉头一皱,不由沉声喝问道。
“我在笑殷商,笑你们所有人!”季利冷笑看向闻仲和周围众臣道:“帝乙残害忠臣,当不得人君,殷商气数将尽了。今日死的是我季利,他日,尔等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记住我说的话,狡兔死,走狗烹。我季利不过是早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罢了。到时,刀斧加身,鲜血飞溅之时,尔等莫要忘了我今日之言。”
一拍面前桌案豁然起身的闻仲,不由沉声喝道:“季利,死到临头,还要妖言惑众!刀斧手准备,给我斩!”
“哈哈能让殷商王朝为我陪葬,我季利死得值了!”季利仰头肆意大笑。
而就在刀斧手上前欲要动手之时,突然大晴天的乌云蔽日,寒风凌冽起来,一股寒冷气息席卷弥漫开来。寒风中,那些禁卫都是站不稳身子,刑场上的刀斧手直接被刮飞了出去。刑场外的一些文臣更是一个个狼狈摔倒在地,只有一些武将还能勉强稳住身影,但也是一个个浑身冷的只觉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何方妖人,胆敢放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色一变的闻仲,不由怒喝出声,眉心处的第三只眼睁开,迸射出了一道数寸白光,很快便是看到了凛冽寒风之中从天而降的一道模糊身影,不由怒喝一声:“好胆!竟敢来劫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