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女忍不住道:“你!你无耻!不知羞!”
谢婉冷哼:“你们将我比作勾栏女子,说什么道观寺庙,还说什么见不得人本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不知羞耻?!怎么?就允许你们嘲笑我丰满,我不能嘲笑你们干瘪?!”
“你!……”
一众贵女瞬间气结。
马语姗冷了一张脸,开口道:“谢妹妹,她们的言辞确有不妥,但你出手伤人,又羞辱她们,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了?”谢婉冷笑一声:“她们羞辱我,将我比作勾栏女子的时候呢?我的羞辱抵得上她们羞辱我的十分之一么?!”
她垂眸看向吓白了一张脸的孔月茹,冷声道:“她羞辱我在先,又侮辱我死去的母亲,侮辱教导我长大的师父,我若是还能忍,那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母亲!如何对得起我的师父?!”
“还是说……”谢婉抬眸看向马语姗:“马姐姐能够忍?众人是不是可以效仿,而无须承担任何后果?”
这自然不成!
此事其实无论怎么说,都是孔月茹的错,她羞辱谢婉倒是无妨,可将她比作勾栏女子,辱人母亲,就大大的不该。
更何况,谢婉的母亲怎么着都是侯夫人。
马语姗还想为孔月茹辩解点什么,可一抬眸就瞧见了李彧冷着一张俊脸,看着跪压在孔月茹身上的谢婉,大步而来。
她微微愣了愣,而后立刻换成了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看着孔月茹道:“此事确实是孔妹妹你的不是,身为贵女你怎能……”
她话未说完,李彧已经走近,众人发现了他,纷纷朝他行礼:“见过宁王。”
谢婉抬眸朝他看去,对上了他深邃的黑眸,她的一双桃花眼瞬间就盛满了委屈,看着他一眼后,就收了目光。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墨发披散肩头,手中发簪抵着别人的脖子,可那双眼却满是委屈,就连扭头的动作,都是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弄得好似,被人拿簪子抵着喉头的人是她似的。
李彧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来到众人面前站定,冷声开口道:“发生了何事?远处便能听见你们喧哗。”
马宇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低着头的谢婉,微微勾了唇角。
韩璟上前一步,气呼呼的正要开口,一旁的马语姗却叹了口气,先开口道:“其实,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口舌之争罢了。”
她囫囵吞枣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说,众贵女瞧见谢婉穿了骑马装,与她们穿的不同,便以为她是做了什么手脚,奚落了几句。
有人提到了道观和寺庙,孔月茹心直口快,说有些寺庙和道观背地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便问谢婉是不是,还问谢婉,故去的侯夫人是不是知晓这些。
谢婉便觉得是孔月茹羞辱了故去的侯夫人,还有教导她长大的师父,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韩璟这是头一次见到,马语姗竟然能这般避重就轻。
说的好似是一件事情,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
他忍无可忍的道:“小舅舅,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李彧一个冷眼朝他看了过去:“身为组局者,在你组的局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