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儿的走出了医院,上了那辆停在医院门口的豪车。
车里,黎婉儿身穿一席冰丝长裙,一身保养得姣好的皮肤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白得耀眼。
韩安安上车,赶紧打招呼,“婉儿姐。”
黎婉儿是韩安安母亲最得意的学生,是国际上知名的国画画家,母亲过世后,黎婉儿答应恩师要陪伴不婚不育的韩安安,两人定期会一起聚一聚,就在豪车里喝杯咖啡,坐一下午。
“嗯,来了。”车是加长款的豪车,黎婉儿点了点手指,招呼女佣给韩安安上了一杯冰咖啡。
“安安最近工作很忙?”
“是的,刚才还接收了一个东城大学的女学生呢。”韩安安抿了一口冰咖啡,“早孕,要用肚子里孩子的脐带血给亲人做骨髓移植,挺惨的。”
对此,黎婉儿没多余的同情心,涂了红寇的修长手指敲击在手里的咖啡杯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安安并不认同这个说法,她做医生这么久,见了太多悲惨之人,他们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也并没有可恨之处。
不过她没有反驳黎婉儿,而是小心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询问,“婉儿姐心情不好?沈家最近不是势头挺好的吗?”那场大案子办得轰动全国,沈执野正是春风得意时。
他可是黎婉儿的骄傲,她还心情不好,是还不知足?
“沈家的势头是很好,只是呀,总有不知好歹的人想沾光。”
黎婉儿冷幽幽的开口,“独属于我儿子的荣光被分走了些,心情自然是不好了。”
“是吗?谁能分得走阿野的光?”韩安安见过沈执野几次,那可是朵妖冶到了极致的高冷之花,旁人多瞧一眼都会害怕玷污了他,谁那么胆大妄为敢分走他的光芒。
谁也配?
“算了,你不必知道。”不是韩安安不必知道,而是沈执野利用唐菀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别人不能知道。
黎婉儿说着,看向韩安安,“安安,上次我与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上次,就是你要给我大伯介绍小保姆的事儿?”其实韩安安挺抗拒这件事儿的。
她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她再了解不过,介绍去的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都是羊入虎口,平白无故的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这是造孽。
以前目前在世的时候总是说要信守一个什么承诺,必须要给他送女人,母亲过世后,韩安安就不愿意做这件事儿了。
可黎婉儿却热衷于这件事儿。
“是的,这次我找的这个姑娘很不错的,这是照片,你看看,她是东大的学生,这么水灵,保证韩大师会喜欢的。”说着,黎婉儿从包包里拿出照片递给了韩安安,“你看了要是喜欢,就把照片收下,给你大伯看一看,要是他觉得可以,我过几天就带着她去拜访拜访,好不好?”
黎婉儿说的拜访,当然是有另外一层意思。
韩家的家财,连沈家也垂涎。
韩安安没说话,皱眉接过照片,在看清楚照片上的那张恬静又美丽的笑脸的时候,手一抖。
这不是……
……那个病人吗?